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這就是他的性格。
說是直來直去,不如說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
高傲又自負。
不過
確實是對她很好。
光是那段口訣,便知道是價值連城。
而且,即便是知道她身懷明淨琉璃火,他也沒有做出殺人奪寶的事。
即便是自己用不著,朋友後輩或者是留著交易,這樣的至寶可遇而不可求,總是有用的。
但是他視而不見。
反而是讓她自己喚醒它,培養它。
要是培養到了成熟期,就像是七夜的幽冥冷火一樣,那麼就是她身死都沒辦法剝離體內的異火。
七夜不是不明白這些。
光是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他們曾經好到什麼樣的地步。
寧清秋不敢深想。
幾個人坐著湖心涼亭內,各自靜默無言。
蘇紅衣不甘寂寞:“這光是喝酒不做點什麼來助興,還真是無趣,這樣吧,我們都是修士,不如以武會友,各人都來即興施展一把自己的拿手絕技,互相切磋印證,這樣不是有趣多了?”
寧清秋是第一個響應的。
她本來就是尷尬癌都要犯了,蘇紅衣挑起話題,正中她意。
司空摘星也投了讚成票。
明遠和七夜,向來是站在寧清秋這一邊的,既然都她都同意了,兩個人也沒反對。
在場的,都是各自階級的頂尖修士,但是隻有寧清秋和明遠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
所以待會兒不論彆人怎麼樣,他們倆,必然是要切磋一場的。
兩個人都是有些躍躍欲試。
陸長生又喝了一杯酒。
口感醇厚清冽,兩種有些矛盾卻又無比和諧的感覺充斥他的觀感。
飲不儘這紅塵萬丈,喝不完這浮生苦酒。
今日,倒是比鬥的好時機。
他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作為東道主,自然是不好推辭,就讓我拋磚引玉吧。”
他長袖一甩,袍角如漣漪散開。
整個人瞬間便是站立在了湖麵上。
月色清輝,讓他整個人,就像是挺直的修竹。
蕭疏軒舉,燦然生輝。
寧清秋沒多看,一掠而過。
旁邊七夜還在虎視眈眈。
話說大哥,待會兒就要比鬥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準觀眾看著賽場上的人,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陸長生冷然的眼眸在七夜這裡轉上一圈,對上對方深不見底的眼眸。
須臾之間,便是不動聲色的轉移開來。
他盯著司空摘星,眸光如冷電,似寒星。
“司空摘星,可否與我一戰?”
說是疑問,不過是陳述邀約。
司空摘星眼眸驟然一凝。
不知道陸長生的矛頭怎麼就突然對準了自己。
難不成
看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一點兒?
但是男人嘛,而且還是風雲榜上赫赫有名的修士,怎麼可以認慫?
這個時候要是怯戰,還修什麼仙尋什麼道?
他道:“能得到見死不救陸神醫的指點,我自然是榮幸之至。不過我是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過你?”
他問這話,倒是真心實意。
陸長生冷冷道:“你沒有得罪我,此次比鬥,點到即止,但是——”
司空摘星揚眉,果然,有後續。
“你要贏了,想要什麼儘管提,若是輸了把移形換影燈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