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鶴晃晃悠悠的飛著。
即便是看著搖晃,但是速度卻是恍若流光。
蘇紅衣和司空摘星過了前麵的陣圖,走到骨碑前麵,好好地賞了一番寧清秋的劍意。
兩個人便是同行。
說是同行,其實也不是想要結伴而行。
不過是懶得分開。
再說了,一路進來,這簡直是一座死樓。
壓根連一頭妖族都沒有。
司空摘星那叫一個鬱卒。
還說是和蘇紅衣暗暗地一較高下來著。
這一看,連根妖毛都沒見著。
這鎮妖樓要說是沒什麼貓膩,他敢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當球踢。
蘇紅衣倒是無所謂。
他這一次來,是找人算賬的。
不過……
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些妖族都是死絕了也跟他沒關係。
隻是……
要是他要找的那個妖族死了的話,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仇人嘛,要是在你報仇的時候發現他自己死了——
那可就讓人不痛快了啊。
不過——
在這裡,他也算是妖王,好歹沒有這麼菜吧?
蘇紅衣越是想著,越是笑容豔麗。
走遍九州,想要找到當初的那個妖族,沒想到啊……
竟然是被鎮壓在了鎮妖樓之中。
難怪,這麼多年,都是沒有找到他的蛛絲馬跡。
蘇紅衣的手緊緊地捏著遮天傘的傘柄。
捏得,青筋暴起。
眼眸全是一片血色彌漫。
隻是司空摘星站在他的身後一點的位置,壓根就沒有發現蘇紅衣已經是壓抑不住的暴戾了。
因為沒有碧鱗的幻術障眼法,所以兩個人一直是走在寬闊的大廳中。
隻是遇到了迷路岔口。
蘇紅衣毫不猶豫,便是選了中間。
若是正常情況,司空摘星自然是不會和他選擇一條道。
但是——
鎮妖樓看起來有古怪啊,所以想了想,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決定也是走中路。
畢竟蘇紅衣看起來胸有成竹。
他還是挺信任他的能力的。
即便是對方在他的眼裡,跟個蛇精病似的。
蘇紅衣半點沒在意身後的人。
但是司空摘星這個人的性格,哪裡是能夠按捺得了寂寞的人?
於是便是主動搭話:“你怎麼會選擇中間這條道?莫不是對於這些情況早有預料?或者是對於鎮妖樓還是有些了解,這條中路有什麼秘密不成?”
比如說……
其他的路,都是死路?
有什麼陷阱啊,機關啊什麼的。
蘇紅衣冷冷的轉頭看了他一眼。
司空摘星當即便是一楞。
主要還是那個眼神,跟看白癡似的。
蘇紅衣淡淡的說:“不過是隨便選的,因為不用轉彎。”
走捷徑啊。
他本來就很懶。
對於實力的自信,讓他沒有必要選擇。
有什麼危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司空摘星長大了嘴。
傻眼了。
他覺著,蘇紅衣果然是個真蛇精病不解釋啊。
哪有這樣的?
他還真的是信錯了人啊……
這個時候掉過頭去重選還來不來得及?
正想著呢,突然,暗處的前方路途中,驟然閃現了一道雪亮的光。
司空摘星立馬示警。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