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端著碧玉酒壺,愣在了原地。
抬起自己的手掌,手指宛若修竹,根根分明。
好像還是殘留著那種絲滑的觸感。
他終於是抬起頭,將壺中的酒,一飲而儘。
酒入愁腸,酒入愁腸啊。
月光酒,這個時候喝,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寧清秋一路飛奔,跑回了自己的屋。
陸長生給她的感覺向來是很有距離感的。
今晚上——
簡直是太親近了,讓她都是有些手足無措。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嗯,還好,乾淨的。
然後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簡直是滿頭黑線。
媽媽咪啊,她也是被神經病傳染了。
今天每個人都是不正常啊不正常。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勻了氣息。
然後推開門。
“——回來了。”
聲音幽幽的,差點兒沒有把寧清秋給嚇死。
寧清秋在一片黑暗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實在是不文明,她還想要對著七夜豎中指來著。
七夜拉長了聲調,帶著點陰冷。
“我看得到。”
於是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蠕動嘴唇罵他的行為,也是被迫停止。
嗬嗬,視力好了不起啊。
我也看得到你啊。
不過——
七夜這麼衣衫不整的躺在她的床上乾什麼?男色誘惑?
看著他衣領敞開,寧清秋簡直是恨不得去給他合上。
“話說,你是不是睡的位置不對?”
非要和她擠著一個屋也就罷了,如今記憶拾回,自然是知道大概是她身上有什麼可以克製七夜功法弊端的東西,或者是氣息,總而言之,他就是因為這個才會扒著她不放的。
卻還是要被人誤會成兩個人有一腿——
寧清秋覺著自己的名聲受到了損害,她也很冤枉好不好?
隻不過沒有人會聽她的“狡辯”的。
簡直是六月飛雪。
哦,修士的世界六月飛雪也跟就不算是什麼,一天十二個時辰外加四季,每一天都是可以飛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