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晚上的煎餅時光。
聽了七夜的真情告白,她顯然是沒有辦法靜心修煉。
主要是他一直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就差沒有把人生吞活剝了。
於是她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好好地睡一覺。
即便是修士不需要睡眠,但是她也無法放棄這樣的休息。
結果,悲劇的是,沒有睡著。
於是一早上起來,在七夜神清氣爽的笑容裡,她直接的就是拿起煉心劍蹦了起來。
然後兩個人就在屋裡麵打了一架。
當然,沒有用靈氣。
寧清秋自然是拚儘全力,至於說七夜嘛——
就是為了指導她,把自己的水平壓低到了極點,遊刃有餘的指導。
還時不時的揩點油。
寧清秋起床氣打著呢,更何況還是沒睡著,失眠的人那叫一個暴躁。
雖然這睡不睡對於身體已經是沒有損害的關係,但是心理還是很不好受啊。
於是寧清秋越打火越大,簡直是怒發衝冠,打出了真火。
然後——
房子差點沒有被拆囉。
明遠來的時候,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是要鳴金收兵了。
主要是寧清秋體力透支來著。
她氣喘籲籲地軟了手腳。
七夜自然是一把把人接住,直接就往懷裡攬。
寧清秋要不是這會兒沒有力氣了,定然是要給他個十刀八刀的,每一刀都是要來一個一刀兩洞。
明遠扶著門框,要不是涵養好,差點就是笑彎了腰。
那門也是爛了一般,半耷拉在門框上,搖搖欲墜。
上麵還有著寧清秋的一道劍痕。
“你們這是——乾什麼呢?”
要是打架,好好地練武場不用,把人家招待客人的房間打的是七零八落,這是什麼新的玩法?
寧清秋踩了七夜一腳。
七夜倒是不痛不癢,但是知道她的那點兒小脾氣爆著,自然是見好就收。
把人鬆開了。
寧清秋喘了口氣,趕緊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發。
好在修士不像是凡人,要是一晚起來不打理一下簡直是人憎狗厭的,修士像是身上自帶柔光效果,外加ps神器,即便是不洗臉不梳頭,那也是盤順條靚,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反而是她臉上帶著運動過後的紅暈,看起來紅撲撲的,特彆的水潤。
她笑了笑:“沒什麼呢,就是有些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這是和七夜活動活動筋骨呢,不是都說了,一日之計在於晨嘛——”
寧清秋說著自己都覺著是沒話找話,說借口來著。
七夜當然是知道她說的什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指的他,也不是什麼好話,但是他就是心裡舒坦。
樂得縱容她。
寧清秋恢複了記憶,對待他們的態度一如從前。
當時隻道是尋常。
後來失去了,那才叫彌足珍貴。
現在失而複得——
彆說寧清秋就是拐著彎的埋汰他們兩句,就是真的是拿著劍在他的身上戳個洞,七夜都是高興的。
即便是他們說了和寧清秋是同伴,七夜和明遠也是發自內心的待她好,但是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的寧清秋,雖然是沒有什麼壞心,但是對著這麼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說著熟悉的陌生人,到底是萬分的警惕的。
如今——
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
他們相處,本就是這樣無拘無束,玩笑打鬨的。
“那些陸家的服侍的下人可是被你們嚇慘了,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又不敢來問,倒是有人看著我住得近,讓我過來看看——話說,你們不過是活動筋骨,在哪裡不好,你看看這房子,被拆成什麼樣了?”
明遠有些無奈。
但是話語裡麵並沒有什麼譴責。
寧清秋左右看了看,然後就是有些理虧,不過還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