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七夜來說,寧清秋都找到了,說得誇張點,人生基本上都是沒有遺憾了,哪裡還管他司空摘星是哪根蔥?
陸長生和蘇紅衣對於這位神偷,一樣的是敬謝不敏,大家走得不是一個路線。
再說了,和一個神偷走在一起,不說是人人喊打,但是也是名聲不太好。
雖然說強者對於這些並不在乎……
當然,要是寧清秋來說一下根本原因,大概還是在於蘇紅衣和陸長生的名聲本來就好聽不到哪裡去,特彆是蘇紅衣,殺人無算的魔王屠夫,比起神偷來說,更是不受修士的歡迎。
隻是這兩位都是大高手,大家都是隻有退避三舍的份兒,前者讓人害怕,一不小心命就沒了,後者——讓人敬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的家當就是這麼被人偷得光溜溜的。
都不是好事兒。
總的來說,司空摘星的離去,就像是浪花融進了海裡,半點兒風浪都是沒有激起來。
七夜他們這邊便是光棍的辭行了。
陸長生沒有送他們出城。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既然是要走,不論是送了多遠,都是要分離的。
何必做小兒女情態?
他負手而立,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融進了那金色的日光裡,青天碧水,灑脫極了。
良久,沒有移動。
地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沉寂,無聲。
蘇紅衣問道:“你若是真的舍不得,便是跟上去吧,又沒有誰會攔著你。”
這話倒是不假。
隻是……攔著他倒是沒人,但是陸長生要是真的跟上去的話,七夜定然是第一個拔刀的。
半點兒不會留情。
但是陸長生顯然也不是怕他。
隻是——
都被她那麼拒絕過了,何必自取其辱?非要死皮賴臉的跟上去結伴而行,那就不是清高孤傲的陸長生了。
他的道心,不容這樣的瑕疵。
他拂袖一甩,背影清冷孤絕,宛若雲端佇立,冷漠俯瞰人間。
“走吧,去看看那個妖族,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硬骨頭。”
蘇紅衣不再說話,跟著他走了。
他的目標,從來都是碧鱗。
寧清秋……
走便是走,他不在乎。
狹長的桃花眼裡麵,風流籍籍,卻是冽冽冷光。
……
三人都是急行。
路上半點兒不耽擱時間。
倒是沒有設置什麼空間傳送陣法之類的。
都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雖然說七夜和明遠自己一路上尋找寧清秋就是這麼過來的,但是連帶著她的話,因著那麼點不可說的心理原因,就是自然而然的摒棄了這個最方便的趕路方式。
再說了,空間傳送陣勞心勞力的,設置起來也是麻煩。
還有,七夜如今已經是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