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擺擺手,笑道:“閣下多慮了,你這位小師弟天真爛漫率直隨性,對你更是真情流露,我們自然是不會怪罪了。”
她這麼說著,卻是自己也忍不住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明遠眸光微漾,頓覺好笑。
他最是了解寧清秋不過,想必這麼文縐縐的說話,她定然是十分的不自在吧?
於是,惡趣味發作,他就是不接話,看著寧清秋和這些東海龍庭的人交流。
也算是給她一個鍛煉的機會。
七夜不會在她遇到生命危險之前出手,他也要收斂一下自己過於旺盛的保護欲。
寧清秋是一個杜林的個體,她不會喜歡無微不至的保護,即便是出發點是好的,也不應該強加在她的身上。
明遠作為朋友,自然是希望她可以走得更遠,在這條路上走得更穩,隻有她自己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並且多經曆世事,她的路才會更加的平坦。
不然的話,像是上次突破遇到的心魔劫,就是個大問題。
明遠會提供幫助,但是從不會幫寧清秋做任何決定。
不論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敖烈微微一笑,帶著點感激。
這很讓人心裡舒坦。
但是寧清秋並不會放下戒備。
說實話,就連人族都是不可輕信,更不用說和這些立場極為微妙的混血人族相處。
東海龍庭雖然勢力不凡,但是寧清秋和他們一個在沿海,一個在內陸九州,說白了,沒有什麼交流,也沒有必要真的答應敖烈的要求。
即便是他信誓旦旦的要給出豐厚的報酬。
沒看到人韓越要求和他們同行,給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嗎?
那可是蓬萊入口!
不管到底是真是假,隻要是有關那個地方,拚搏一場並不奇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罷了。
當然,敖烈所謂的雇傭,自然是比不過韓越和他們的深度合作的,要知道,為了達到那個地圖上的地點,他們自然是要摒除一切,鼎力合作的。
敖烈的雇傭,最多就是一段時日,並不要求他們用命守護。
他也買不起寧清秋他們這樣的年輕有為的金丹修士的人命。
可是側麵說來,也可以看出他傷得有多重。
要知道作為半龍人,他們的**精血比起人族旺盛不知道多少倍,當然,七夜這樣的類似的怪物自然是要排除在外這樣的傷,竟然是不能痊愈,而且也不可能單單的靠著靈丹妙藥治療,便知道敖烈這次必然是栽了大跟頭。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怎麼會坦言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且要求雇傭寧清秋他們?
除非他已經是沒有更多的選擇,隻能是病急亂投醫了。
寧清秋這個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陸長生,不為其他,隻要是這位大神醫在的話,想必敖烈的事就很容易解決了。
舉手之勞罷了。
可惜,那位遠在陸家城,倒是沒辦法了。
她卻不知道,陸長生和蘇紅衣都是離開了陸家城,出了豐饒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