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話,因為寧清秋他們一行人中間,懂行的也就隻有明遠。
其他的人即便是有所涉獵,也是差得太遠,完全沒有反駁的**和底氣,並且這個時候,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廣場中央。
無數的穿著黑色道袍的修士穿著大兜衣,帽子把他們全部都是掩蓋了起來,看不清容貌,但是光是這麼看過去,都可以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氣勢。
非常的渾厚,竟然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在場的高手加起來,比起寧清秋他們一路上走來遇到的普通修士都還要多。
他們高昂著頭,不斷地吟誦一段旋律優美卻也古怪的咒語,具體是什麼語言,寧清秋完全不懂,不過聽起來和拉丁語係有點相似,隻是
她也隻是因為有兩個外語係的朋友學過拉丁語,時不時的可以聽到她們交流兩句,但是意義半點兒不懂。
隻是覺著耳熟。
隨著念誦的聲音越來越大,氣氛也是越發的肅穆凝重,漸漸地,寧清秋覺著自己都有點被影響了一樣,感覺心臟處有些憋悶。
倒不是受了什麼攻擊,完全是因為這裡的氣場已經是完全的被人為的改變了,就像是偶然把一個人類丟到了一個極為惡劣的生存環境裡麵,不說是馬上就要死,但是不好受是必然的。
其餘的修士都是沉默的觀看著,寧清秋輕輕地拉了一下梅長微的衣袖,見她投過來的眼神,便是傳音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梅長微頓了頓,眼神十分的複雜,然後隻是緩慢的說了三個字:“看守者。”
寧清秋訝異的挑眉。
看守者?看守什麼?
是這個白玉柱,還是這小鎮中的修士。
待她還要再問,梅長微已經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便是偏過頭去怎麼也不和她交流了。
擺明了不合作。
寧清秋隻好是偃旗息鼓。
明遠已然是不動聲色的站到了她的麵前,即便是知道她身上穿了金縷天紗衣這樣的防禦異寶,就連元嬰大能想要殺她都是要掂量掂量,很不容易,更不用說還有七夜留下的森羅刀意,這些寧清秋可沒有瞞著他。
明遠也是因為如此,心裡有了底氣,才會同意寧清秋留下來勘探小鎮秘密的,否則的話,即便是自己對於九陰玄屍宗的秘法、沉棺的棺材法器,還有這個小鎮的詭異再感興趣,也是不會冒著危險要寧清秋和他一起冒險的。
隨著念誦到了尾聲,最後一個高亢的音節戛然而止,場中有一瞬間的靜謐,然後——
那一瞬間,天黑了。
是的,即便是夜晚,但是這個時候包括寧清秋在內,所有的修士都是在如此黑暗的夜裡,感應到了天黑了,不是看到的,是感覺“黑”了下來。
寧清秋有那麼一會兒,甚至是有了自己雙目失明的錯覺。
但是在場的人應該是早就習慣了,他們並沒有慌亂騷動。
這很大程度的安撫了第一次接觸這個詭異的儀式的外來者們,能夠修煉到金丹期的修士,都不是傻子,而且既然已經是入住了棺材鋪的修士,都還算是比較沉得住氣的修士,不然的話,也不會住如此昂貴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