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偏偏很好奇。
陸長生看著溫雅仙人不染塵埃,但是他的冷酷無情,說不定比起自己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蘇紅衣見著他對寧清秋那不求回報掏心掏肺的模樣和付出,簡直是好奇死了。
陸長生聽到他又是口無遮攔的說什麼歸心似箭,壓根沒半點兒反應。
蘇紅衣這個人是什麼性格,他早就看出來了,唯恐天下不亂,最是喜歡看人吃癟,可以說是惡劣至極,陸長生一邊想著交友不慎,一邊絲毫不理會他,對付蘇紅衣他已經是自己總結了一套辦法,那就是我自巋然不動,任爾東西南北風了。
蘇紅衣訕訕的嘖了一聲,便也不說話了。
倒不是他瞬間就被打消了八卦的積極性,陸長生的冷臉嚇得住彆人,哪裡嚇得住他?
隻是因為看著冥城的許多魔修都是圍了過來,人人臉上都是一副且驚且疑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紅衣的手,輕輕按上了負在背上露出肩膀的傘柄,這擺明了有鬼,說不得是來者不善,若是真的被這些人群起而攻之,他自然是要教一教他們到底是該怎麼做人。
元嬰修士麵對著所有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修士,那都是幾乎可以做到務實的,一人敵萬可能不是個個都行,但是打個千把人完全沒有問題——隻要那個被圍攻的元嬰修士不要是靈氣消耗完了就是可以立足於不敗之地。
一個穿著輕甲的修士總算是在眾人的推動中磨磨蹭蹭的走出來,臉上微微有些脹紅,目光閃爍。
此人乃是城主近衛隊的隊長,在金丹期修士裡麵也是頂尖高手,可謂是年輕有為——當然,這個年輕自然是指在修士的世界裡麵的年齡劃分階段,怎麼也有個數百歲了,比起寧清秋他們這樣的更是不能說什麼年少有為英才天驕啊,但是對著其他的普通修士可謂是綽綽有餘幾乎是不在同一個等級上了。
他是個刀修,而天下練刀的基本上個個都是藏鋒的腦殘粉。
對於那位天下第一的刀客,簡直是心生向往,可謂是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可謂高山仰止。
所以今日得到了消息,不隻是大半個城市的修士都是跑過來圍觀,就連他們這樣肩負著守城職責的近衛隊,都是晃蕩到了這邊來,在城門口北郊這一段巡查的時候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終於是等到了來人。
因為身份的特殊,所以成為了被眾人“推選”出來打探第一手消息的人選。
隻是怎麼和傳說中的天刀看起來不怎麼有共通點啊?
所以這個刀修有些懷疑。
他拱了拱手,還是先把禮節做足了。
“請問兩位誰是天刀大人?”
陸長生和蘇紅衣皆是一愣,有那麼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一片茫然——天刀?誰啊?
該不會
陸長生有些哭笑不得。
天刀該不會是他們以為的那個天刀藏鋒吧?
怎麼認錯的?
簡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