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說話動作,空氣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誰都知道,她沒有威脅恐嚇他們,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所以沒有一個人敢於反駁寧清秋。
已然是被嚇破了膽,他們乾這樣的事兒,已經是很多次了,壓根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在修士的世界裡,最大的原罪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的實力不夠。
沒有實力,那麼就是沒有話語權,捍衛真理、堅守公平正義都是沒有這個權利的,一切都不過是空中樓閣,一吹,就散了。
今日逃得一命,誰還敢有哪個膽子再去撩撥寧清秋?
他們暗暗發狠,這一次活下來,以後不說是洗心革麵做人吧,還是要學會把自己的眼睛給擦亮了,不然的話以後要是再提到鐵板上,不一定還會有今天這樣的好運氣。
修士的運道,也是有終點的。
寧清秋看到這些人基本上也是大氣都是不敢喘了,呼吸都是輕輕的,料想他們也是真的被震懾住了,便是滿意的決定收劍走人。
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空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該給的教訓也已經給了,接下來便是好好地和陸長生還有蘇紅衣談一談他們走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她不能理解的是,陸長生不是應該被家裡拖著和朝陽郡主繼續就結成道侶的事兒扯皮嗎?怎麼這麼快便是擺脫了那位癡心不悔的郡主?
都說是烈女怕纏郎,反過來也是一樣,更何況女追男隔成紗,照理來說陸長生早就該被朝陽郡主個攻克了,但是事實正好相反,陸長生對於這位郡主不要說是喜歡接受了,簡直是難以容忍。
他對於朝陽郡主的態度,足以讓任何歡喜他的女人敬而遠之。
寧清秋對於朝陽郡主的觀感很複雜。
要說這是一個討喜的女人?十個人裡麵九個都是要搖頭。
特彆是當她聽到朝陽郡主為了和陸長生在一起,甚至是把自己的父親和家族也就是天南王府傳承千年的秘密和盤托出,便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不過這些都是彆人家的家事,也就是聽過就算,真的要她說個什麼,寧清秋也不想摻和進去。
特彆是感情的事兒,她敢肯定,隻要是自己流露出一點想要插手的事,以後朝陽郡主必定是把她視為仇寇,雖然說寧清秋不怕,但是這樣的事怎麼做都是錯,何必尷尬的插進人家的感情裡麵去?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遠離這個漩渦。
而如今陸長生和蘇紅衣突然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寧清秋又驚又喜,當然,驚大於喜——朝陽郡主那個牛皮糖,去哪兒了?
她心裡轉著這些念頭,當然,不會直接的表露出來,告誡了一番已然是生不如死還活著的幾個修士,便是招呼陸長生還有蘇紅衣一起離開了這裡,韓越隻好跟在後麵,給他們一個充足的時間還有空間去說一些事兒。
這點兒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隻不過是腦海裡麵瘋狂的搜尋一部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