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千防萬防,不如一開始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但是這麼提出來,就太主動了,陸長生也是需要一個借口和理由罷了。
至於說說不說得過去,那就是次要的,隻要是有那麼個意思就行。
於是陸長生便就著蘇紅衣的話,順水推舟,定下了一個“文鬥”的方案。
其實本質上就是想要去殺掉邊凜和無生道的魔修罷了。
這個道理,他們人人都知道,隻有寧清秋還有點模糊弄不清楚罷了。
隻是他們都是沒有打算提醒她告訴她。
陸長生自有驕傲,要是真的是這麼毫不遮掩,他也不需要借口了,直說便罷。
但是寧清秋已經是有了七夜了。
護花使者有人擔當,那麼隻能是在朋友的範圍裡麵做事,不能明目張膽的觸犯邊緣原則,不然的話,很容易被驅逐出線的。
這份心思,這份苦心孤詣,旁觀的人很清楚,不知道的人,隻不過是因為身在局中罷了。
或者說,難得糊塗,不願明白。
明遠為了寧清秋好,自然不會說破,不然這丫頭知道這麼多,必然會十分糾結,倒是不會因為這個就動搖和七夜的感情,隻是虧欠人家的感情債,當真是十分為難的一件事,更何況這個對象還有著救命之恩,那麼處理起來更是重重不得,輕更是不能輕。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明遠再怎麼說,都是站在寧清秋這一邊,所以即便是可惜陸長生這一番癡心,卻也不會幫著他挖七夜的牆角。
不說先來後到也是七夜有優勢,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讓寧清秋對他動了心。
那麼勝負已經是很明顯了。
隻希望陸長生可以慢慢放下吧。
明遠是真的欣賞他這個人。
寧清秋還在小聲的嘀咕:“陸長生今日怎麼這麼大的氣性還有蘇紅衣,若不是他煽風點火不怕事大,怎麼會有這麼多事?他真的是一天閒得慌”
明遠果斷的點頭,踩了蘇紅衣一腳:“沒錯。他就是喜歡做些沒意義的事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寧清秋尷尬的清咳了一聲,擺擺手道:“你這也太誇張了”
要是被蘇紅衣聽到明遠這麼說他,不得放下所謂的元嬰修士的驕傲,親自下場教訓明遠?
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該有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陸長生和蘇紅衣已經是走到了廊簷的拐角處。
他眼神清冷,睫毛烏黑,暗沉沉的,白皙如玉的臉上,一片清冷淡漠,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凜然怒意和銳利。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以後就不要自作主張了,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幫忙。”
他自然是看懂了蘇紅衣的意思,這一次也是順水推舟,但是這並不意味認可這樣的方式。
特彆是蘇紅衣說話做事有點生冷不忌,陸長生覺得要是這麼繼續不管不顧下去,萬一哪天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來,他就要後悔不及了。
蘇紅衣有些嘲諷的說道:“你對著她的事這麼畏首畏尾,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讓她看到你的好你的心意。何必藏著掖著?也不是見不得人。”
陸長生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隻是說道:“你不懂。總之,不要做多餘的事,也許等到哪一天你喜歡上一個人,才能明白愛不是放肆,而是小心翼翼的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