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相擁,宛若一對璧人,看起來無比契合。
但是某些人眼中,簡直是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的刺眼。
負在背後的手,已然是攥緊成了拳頭,指甲深入掌心。
輕微的疼痛,換來大腦的清醒。
陸長生的驕傲,不允許退縮。
“寧清秋。”他喊她的名字,一字不缺,卻像是咀嚼不放,相思入骨一般,瞬間燒紅了她的耳朵,“這麼盯著我看,不認識了?”
顯然是打趣。
但是這麼說著,他還把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幾乎要與日月同輝的臉,湊得近了些。
眼神裡帶著些戲謔。
鼻尖幾乎是要觸到她的鼻尖。
距離近得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帶著他身上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
寧清秋回過神來。
有些羞惱,但是掩蓋不住從心底迸發出來的驚喜。
像是塵埃中,開出了花朵。
隻有感動和喜悅。
因為沒有想到不知道身在何方的七夜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一招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當真是出場極為拉風,算是上演一版真實的英雄救美了。
而古往今來,這一招,都是不過時還很吃香的。
她輕輕咳了聲:“你先放開我。”
然而,對方隻給她一個清淡的眼神,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個字:“不。”
將人更加的往懷裡揉了兩分。
好不容易溫香軟玉抱滿懷,這個時候讓他放開,是不是有點不人道?
七夜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
他一路行來,總是擔憂她出了什麼事,離開懸空山便是找她,如今總算是見到,瞬間化作了粘人糕,恨不得此刻兩人長在一起
若是之前有人跟他說他有一天會對一個姑娘動心,還愛得不能自拔,七夜可以肯定對方的墳頭草這個時候都是有著幾丈高了,但是事實總是這樣的打臉,他確實是淪落了,掉進一個名為寧清秋的深淵裡麵,估計這輩子,都是爬不出來的。
七夜也不想爬出來,他墜落深淵,身不由己,卻是甘之如飴。
寧清秋一時無法。
陸長生總算是忍不住出聲道:“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還是先把後麵的魔族祭壇毀了再說吧。而且,蘇紅衣和明遠,應該是等急了。”
寧清秋倏然小臉爆紅,壓根忘記了身邊還有人圍觀,轉瞬響起陸長生對她的那點情思,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不是給人心口上麵戳刀子嗎?!
在她還是單身狗的時候,看人家秀恩愛都是要被強製喂一嘴的狗糧,那叫一個心塞塞,如今成了撒狗糧的一方,卻並不覺得高興。
對方是陸長生,是她一點兒都不想去傷害的人。
愧疚湧上心頭,她在不注意的角落掐了七夜腰間軟肉一把——然後差點沒哭出來,這家夥果真是全身硬邦邦的,哪裡的軟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