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就直接殺了便是,要是有什麼要問的直接擒拿住,看他是不是還能硬氣支撐。
再說了,這笑得也太難聽了,跟哭似的。
在這個幾乎是密閉的地下廣場裡麵,聽著更是回聲隆隆,越發的滲人,至少藏鋒不願意自己的耳朵繼續被荼毒。
他冷冷的打斷對方,聲音散漫,壓根不把人放在眼裡。
“你以為自己是誰?還讓我們配合、聽話?簡直是大言不慚!我一刀就可以把你砍成百八十段,所以你哪來的勇氣在我麵前這麼囂張?”
說實話,藏鋒真的不是很理解。
他的身份並沒有瞞著八方遊雲齋,所以他不相信胡長貴不知道他是誰。
那麼一個金丹期,即便是有著什麼陰謀詭計,背後有什麼人指揮策應,又哪裡來的這麼強的信心要他天刀藏鋒束手就擒?莫不是失心瘋了吧?
寧清秋也奇怪著呢。
就算是胡長貴是幕後黑手的人,怎麼也該潛伏他們中間,暗中尋找時機給他們致命一刀,怎麼到了這裡,便是一下就揭開了自己的偽裝?
完全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而對方,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腦殘啊智障啊一類心智不全的蠢貨啊
她眼珠子轉了轉,開始細細打量這個地方。
一寸寸的觀察。
這裡必然有大古怪,但是什麼古怪她倒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胡長貴既然敢這麼說話,必然是有了什麼天大的倚仗,甚至是讓他信心滿滿到了麵對著風雲第二的藏鋒以及昨日威風凜凜殺了血紅之手兩大元嬰團長的七夜的時候,也是胸有成竹。
是什麼呢?
藏鋒緩緩的捏著刀柄,麵色含霜,隨時有可能出手。
他雖然惱怒,但也不會輕舉妄動,暫時沒有出手,倒是想要看看對方還能演出什麼年度大戲來。
不管出什麼招,他接著便是了。
胡長貴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的時候嗓音變得沙啞。
“是啊,是啊,堂堂天刀我好怕啊——”他笑了笑,眼帶猩紅,“可是那又怎麼樣?!反正我賤命一條,早就恨透了你們這些自視甚高的所謂天驕修士,當初我們那個小村子,與世無爭安寧無比,就因為兩個天驕修士對戰,隨手一擊便是被抹去了!他們以為我不知道那是八方遊雲齋的人嘛!”
“我再清楚不過了,結果後麵還有人過來清掃戰場抹平後續麻煩的時候發現我,當初若不是看我還有點天賦又唯唯諾諾的一問三不知,八方遊雲齋怎麼會收我入門?”
“這麼多年,我壓抑仇恨,在一次外出遊曆秘境的時候,暗地裡殺了當初兩個毀我村莊殺了先生的修士之後,也不是沒有想過當初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大仇已報,八方遊雲齋雖然庇護那兩個修士,但是與我有恩,過往恩怨情仇都忘了吧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他們從不把我放在眼裡,不把我當人看!”
“我死了不要緊,死了拉著你們一快墊背,也算是此生不虛!特彆是還能在八方遊雲齋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我覺得比什麼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