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寧清秋,那位比起明月更像是明月的姑娘唇邊的笑容既輕又淡,讓她不由得背上起了白毛汗,她若不是看著時機場合不對,簡直是想要給出昏招的明月一個耳巴子,讓她好好清醒一下,這可不是她能夠隨意糊弄的人,和他們打交道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來,怎麼可以自認為可以利用他們?
簡直是驅虎吞狼之策,一不小心,就是會反噬己身。
明月還是太年輕,沒經驗了。
春桃媽媽趕緊的露出笑容,格外的誇張:“哎呀,不過是我自己不小心,倒是怪不得王公子,還有,明月你不好好地陪著我們的貴客,在這裡胡說八道個什麼,這裡哪裡有你插話的份兒?!”
“我們打擾幾位了,我看這門也壞了,不如換個包間怎麼樣?”春桃說著就是想要把明月給拉扯出去,總而言之,先讓她自己出馬把王衝這個愣頭青給打發走,雖然她也非常的厭惡他這個讓她似曾相識的醜惡猙獰的嘴臉,但是這個時候實在不是爆發衝突的時機,到時候最倒黴的一定會是她們明月樓。
並且春桃心裡麵還有點隱秘的想法,雖然經曆過了年輕的那個人渣她這一生不會再傻傻的不求回報的付出自己的感情了,但是......到底是和王鎮長勾勾纏纏這麼多年,兩個人之間單純的因為時間都是處出了一點情誼,王衝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春桃還是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反正她這輩子吃虧已然是成了習慣和骨子裡的東西了,雖然深惡痛絕,但是也根深蒂固,到了現在,幾乎是麻木了......
寧清秋卻是不鹹不淡的伸出了手,慢慢說話的時候節奏和七夜非常的相似,幾乎是讓聽的人心吊得高高的,豎著耳朵聽著她到底是要說什麼話。
可以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代表了。
“慢著......我可沒說事情就這麼算了啊。這在我們談興大發說得正高興的時候,這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某某某突然破門而入還話語粗俗口出惡言,實在是讓人為明月姑娘深深地抱不平,所以,這位是不是該給出個說法來?”
她饒有興致的盯著那個王衝多看了兩眼,心裡暗自可惜,在天楚這片地方一路行來看到的有修煉資質的就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小緣資質一般,而石秀才若不是因為儒修的特殊要求幾乎是可以說一句乃是朽木不可雕,除此之外,大多數凡人都是沒有任何的仙骨資質的,雖然修士要看資質機緣,但是連入門票都是拿不到,那就沒辦法了。
比如說江念雨作為寧清秋還算是稱得上朋友的人,就是因為本身沒有修煉資質,寧清秋也隻能徒呼奈何,雖然世上有逆天改命篡改一個人根骨的方法,但是這樣的方法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輕易可以做到的。
總而言之,修煉者的資質在凡人裡麵乃是萬裡挑一的存在,而眼前這個莽撞無腦的王衝,卻是至今她見到過的最好的修煉苗子。
不過以這樣的心性,若是踏足修煉路,不是心魔入體就是為禍一方......當然,不排除這位突然破而後立大徹大悟的可能性。
王衝幾乎是憋青了一張臉,都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什麼也沒說出來,差點讓身後跟著的幾個為自家少爺保駕護航的打手以為這位少爺是不是魔障了,不過瞟瞟寧清秋那張欺霜賽雪如花似玉的美人臉,他們心裡就哦哦哦的恍然了,感情這位爺今日明月姑娘這般衝撞,結果這一次是遇上更好的了,不過,這位看起來還真不是好惹的姑娘啊,他們到底是按照以往的模式少爺讓做什麼做什麼,還是說趕緊的把少爺拖回去找老爺呢?
要知道少爺雖然是混世魔王一個,但是王鎮長那可是絕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板守舊的封建大家長,每一次王衝在外麵惹了什麼禍,最後王鎮長在出麵為他抹平的時候,轉身就是會把他抽個半死,恨不得把這個蠢貨給塞回他那個娘的肚子裡麵去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