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指了指明遠,成功的看到他的表情也變得僵硬起來。
“然後,若是遇到妖魔鬼怪什麼的,也隻有是我們教訓他們的份兒,所以不用擔心,跟我們進去吧。”
她加重了語氣。
明月知道,她這不是在跟自己商量,這個時候要是拒絕,那就是沒長腦子外加不識好歹。
於是她努力的牽扯出來一個笑容,輕聲說道:“這是我的......榮幸。能夠有這樣的經曆,確實是值得說道了......”
彆管這話說得多麼的言不由衷,隻要是目的達到就可以了,他們全部都是進入了舊閣樓中。
卻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正好是王衝再次踏進明月樓中的時間。
春桃本來是正在揮舞繡帕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跟男人們說話,努力鼓吹著樓裡其他的姑娘,這些姑娘平日裡麵被明月壓了一頭總是得不到重視,這一下明月不知道怎麼的“退位讓賢”,她的位置這個時候急需要其他的人來補充,於是樓裡的姑娘便是使出了渾身招數開始爭奇鬥豔,你方唱罷我登場,都是把平日裡舍不得露出來的壓箱底的絕招統統的展現出來。
男人們退而求其次不假,但是明月雖好,也不是人人都是可以采摘,還不如看看其他的姑娘......
總的來說,這是雙方都是有意的一場大型活動,所以熱鬨起來也是格外的熱鬨。
王衝的到來就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話說這家夥不是吃了排頭偃旗息鼓了麼,怎麼又這麼一臉爆發的模樣殺了個回馬槍?
所有的人都是麵色各異的觀察這邊的情形,不得不說,王公子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攪屎棍,這才恢複了平靜,他又帶來了談資,有的人興奮,有的人卻是不耐煩的蹙眉,不是誰都是有興趣看到他玩那一套老掉牙的仗勢欺人的把戲。
這裡是個小城鎮不假,但是時不時地還有不少的外地人來到這裡,這些人其實都是不怎麼吃王衝的這一套的,大家都不是一塊地盤上混的,幾天一過拍拍屁股走人就是,誰還真的怕了誰不成?
春桃努力讓自己的唇角不要下垂,她麵上帶笑攔住了上樓梯的路,眼底裡麵一絲笑意也無,暗暗惱恨當初王鎮長那個沒腦子的,怎麼當初沒把他那啥在牆上......
呸呸呸。
歡場的女人,說話帶點其他顏色,到也不足為奇,更何況春桃媽媽這位前妓女後老鴇的老油條了。
“哎,王公子這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可是回來看我們樓裡的姑娘的?青青和芙蕖今個兒都是要上場爭奪頭牌的位置,王公子是來看歌舞的還是來看才藝的?”
青青能歌善舞,芙蕖擅長琴棋書畫是個才女,兩個都是樓中僅次於明月的當紅的姑娘,且都是王公子的老相好,這麼一提,便是刻意的緩和氣氛。
她此時還不知道,樓上已然人去樓空,幾個人都是跑到舊閣樓那個廢棄地去了,哪裡還管這裡的鑲金嵌玉紅塵萬丈。
這番作態,倒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白做。
王衝的眼睛裡麵積攢的都是積鬱和瘋狂,盯著人看的時候簡直是沒有人類的感情一般,像是發病了似的,倒是把和他對視的春桃給嚇了個正著,嘴裡麵的打趣話和敷衍詞這個時候都是憋在喉嚨口裡,再也吐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