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他們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但是寧清秋和明遠知道兩個人都不是貿然衝動的人,世間的事你若是連想都不敢想,怎麼敢去做,若是連試都是沒有試一下,又怎麼知道絕對是做不到?
狩獵合道修士的神念分身,聽起來簡直是瘋狂,但是在目前的形勢下,卻也不是純粹的異想天開,而是有著實現的可能性的。
若不是魔尊神念分身本來就是衰弱到一個極致,想必當初他也不會寄生在明遠遇到的沼澤腐化妖獸體內,更不會借此進入明遠體內企圖奪舍,奪舍還不是一蹴而就,竟然還要借著明遠本身虛弱的時候動手,可想而知,這一抹魔尊的神念分身到底是虛弱到了什麼地步。
可想而知,魔尊心裡縈繞的念頭,絕對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絕對的憋屈。
不過嘛,趁他病,要他命,這可是修士的座右銘。
兩個人商議好計劃,便是修煉的修煉,療傷的療傷,接下來的事,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說不得還要好幾場大戰,所以必須要養精蓄銳。
嘟嘟默默地守在洞口,一整夜都是思考有關於七色種族何去何從的問題,有關於蓬萊、雲荒、異族和人族、還有魔族這種種問題,徹夜難眠,隨著日頭漸漸升高,天地一片光明,它的心頭也像是被洗滌乾淨了一般。
它做不了主,就讓七色領主們自己頭疼吧,反正寧清秋和明遠不是都說了,要一個一個領地的走過去嗎,大不了商談的時候它多幫寧清秋他們說幾句好話罷了,反正相處下來,雖然覺得寧清秋有點凶,但是再怎麼說都算是個不錯的好人。若是對它溫柔點就更好了......
跟他們合作,總比一無所覺的時候被魔族欺負到頭上來驚慌失措的來得好。
這是嘟嘟的直覺。
於是寧清秋第二天見到的觸手怪嘟嘟大人便是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沒了昨天那股糾結到爆的模樣,看樣子是想通了或者說看開了?
“你做好了決定?”
“哦。”
“怎麼說?”
“你們能夠說服我,但是不一定能夠說服七色領主們,進而說服整個七色大草原上的種族,這個過程應該很不容易,你們需要拿出有力的證據並且讓所有的種族都是願意相信你們,要知道,我們的祖先都是被人族驅趕出來的,所以想要聯盟,應該是很不容易。”
因為誰也不知道人族在戰爭時期會不會刻意的坑七色種族們,而且即便是最後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人族會不會獨吞勝利果實,而把七色種族們順道送進地獄順便占據這片蓬萊之地邊緣的草原,都是個未知數。
以以往人族做的那些事兒來看,他們確實是乾得出這樣的事來的。
若是沒有足夠的信任,聯盟一事就是天方夜譚。
比如說和妖族聯盟,要不是因為萬妖城長久以來在聖地和九州占有一席之地,要不是有著萬妖城主這個定海神針放著,要不是七夜這個身具懸空山和日月神宗兩大聖地傳承者的身份在那裡擺著,這個聯盟和談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正式達成。
寧清秋吐出口氣:“前路曲折的,但是也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