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讓陰測測的看了一眼明遠,沉聲道:“好久沒有和你上鬥戰台了,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來,我們是不是應該交流一下感情?”
明遠揚唇一笑,眉目間一片坦蕩高遠:“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翻譯成白話文那就是放馬過來,誰怕誰啊!
寧清秋都是有點訝異,明遠則是因為回到故土太高興了嗎,這麼放飛自我,不過也可能是這才是他的本性,意氣飛揚跳脫無比,隻是因為之前孤身一人流落在九州,所以整個人都是變得沉穩,這算是回到了大本營,上有人皇和公輸院長,中間有著公輸家幾兄弟還有這麼多的黑白學宮弟子,他就是整個人肩上的重擔就是這麼卸下來一般。
寧清秋也撫掌道:“這樣的盛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們這樣的觀眾?你們比鬥的時候,我們一定是要在下麵搖旗呐喊的。”
她說得很認真。
明遠等人卻是一頭黑線。
明明是修士之間很正規的交流,怎麼在她嘴裡說出來就這麼不是個滋味?什麼叫做搖旗呐喊啊,不要說寧清秋,光是想想陸長生和蘇紅衣在鬥戰台之外冷著臉給他喊加油......
明遠默默的打了個寒顫,這也太可怕了,到時候多半是連真氣運轉都是要凝滯的,還有若是七夜也這樣——
算了,不如天崩地裂,還來得爽快一點。
寧清秋對著公輸溫道:“公輸道友,我看既然是公輸院長找你,必然是有著緊急要事,這裡有明遠作陪,我們倒是不用繼續麻煩你了,不用顧及我們,你去太極宮吧。”
公輸溫也不是個矯情推托之人,對於他來說,雖然說九州來客非常重要,但是公輸源的命令對他來說才是要不顧一切去完成的,所以公輸溫略微一沉吟便是對著寧清秋道:“多謝體諒,我這便是去了,若是有任何要事,都是可以告知明遠,黑白學宮一定是會不遺餘力的讓諸位滿意。”
人皇把寧清秋他們交給黑白學宮接待而不是大唐朝廷來進行,就是考慮到九州和大唐的情況的差異,可能宗門出身的九州修士,對於大唐朝廷的規矩還不是很熟悉和適應,所以還不如交由黑白學宮,這樣雙方都是有相同的出身經曆等,相處起來也是更為融洽。
人皇可謂是考慮得十分詳儘了,都是可以用煞費苦心來形容。
公輸溫就這麼走了,順帶著也帶走了公輸讓等其他幾兄弟,他們今天當了一整天沉默的背景板,這留不留下都是無所謂了,正好,明遠和寧清秋他們比較熟悉,接下來的路程,有他帶著,公輸溫也沒什麼不好放心的。
若是把公輸讓留在這裡,要是待會兒突然起了什麼齟齬,他怕自己不在,沒人壓得住他,倒不是說公輸讓的實力多麼可怕就連七夜都是沒辦法,而是因為到時候公輸讓輸了還是小事,引起衝突進而成了大唐和九州合二為一的大事的不遵循大勢者,那才叫做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