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陳玄感喝止住了接到命令便是要回去複命的下人,太師府的人都是對陳無道敬若神明,這位太師發話,那麼底下人都是會堅定不移的去做事。
陳無道打量的眼神也是沒有改變他的想法和心意。
“父親,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陳無道微微一怔,便是笑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自然是可以做主,莫非......上門的人是你邀請的朋友?”
這樣的猜測絕對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陳玄感卻是搖了搖頭:“不,我隻是有個猜測而已。”
在他看來,家裡麵的下人都是太師府的老人,眼光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擬,太師府不知道來來往往多少大人物,那麼下人們的見識自然卓越,他們竟然都是不顧來著沒有拜帖也沒有提前的邀約甚至是破壞這樣的規矩來報告一聲,那就隻是說明來者不凡。
這樣的人,本就是沒有多少,而且絕對不可能是帝都裡麵常見的那些麵孔,因為和太師府有往來的人家甚至是沒有打過交道但是同一個層次的權貴,都不可能讓他家的下人感到陌生。
那麼,就隻有外來者了。
陳玄感心裡麵已經是有所猜測,太師向來是不喜歡約束他什麼的,便是點頭之後自顧自的去了書房。
他每天堆積很多的公務需要處理,這些瑣事都是不可能拿去讓人皇考慮的,所以作為文臣之首,太師要做的工作就是非常的多了,可以說是日理萬機也是不為過。
有這樣的父親,陳玄感也不知道該驕傲還是該失落了,因為他的父親足夠偉大,但是從小便是在他的生活裡麵多有缺失。
來到待客的堂屋,便是看到了熟悉的幾個人影。
蘇紅衣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渾身和沒骨頭似的,懶洋洋一團的坐在那兒,手裡麵拿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陸長生眼觀鼻鼻觀心,保持他超然物外的冷漠。
最近他的狀態都是這樣,時不時地就是神遊天外,沒有要緊事兒都是懶得搭理身邊的人,估摸這也就隻有天崩地裂,這位才會動彈幾下。
寧清秋依然是清麗動人的,她絕色的小臉上看到他便是雲破月出,笑得格外的燦爛,具體參照可以想象守財奴見到堆積如山的財富的表情。
總而言之,陳玄感瞬間便是停住了朝著屋內走的腳步,背脊僵硬,恨不得轉身就走。
他自己都是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到底是怎麼來的。
寧清秋渾然不覺,還在揮了揮她纖白的手,笑盈盈的道:“你可算是回來了,大家這不是不打不相識麼,所以我們就是到你家來做客了,怎麼樣,高興不?激動不?興奮不?”
場麵一時寂靜。
旁邊的下人好懸沒有把下巴都是給磕掉了。
雖然說見到這一群人都是天之驕子看起來格外的不凡,而且派頭不小的樣子,甚至是看到了明國公世子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敢趕人,第一時間就是等著主人家回來稟報。
雖然說作為太師府的人壓根是不用怕誰,但是吧,明國公府地位尊貴,所以對待起來就是要格外小心一點。
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裡麵唯一的一個女修,還是看起來都是不必聞名天下的白雲郡主差多少的絕色佳人,竟然是這麼個做派,真的是讓人感覺到什麼叫做幻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