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們開環暢飲。
不論是來自於大唐還是九州,在這一刻,都是不分彼此沒有任何的隔閡。
本來嘛,就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而且,過往的曆史距離他們太遙遠了,對於他們來說,目前第一要緊的事兒反而是九州和大唐要重新合二為一,這樣的喜訊,最大程度的讓以往的齟齬變得無足輕重。
特彆是陳玄感竟然也要跟著他們回去九州。
這讓寧清秋都是生出了一種拐帶了當朝太師最疼愛的兒子大唐的驕傲的淡淡的心虛感。
不過這件事的深遠意義還不止於此。
陳玄感的身份、地位和實力在整個大唐都是可以說是舉足輕重,把他當做是大唐的年青一代的修士的代表,權貴世家圈子的先鋒軍絕對是夠格的,這樣的人去了九州,對於幾大聖地來說,也是給足了麵子,絕對是夠分量的,這樣的話,足夠表現出大唐對於九州的看重。
寧清秋甚至是懷疑,人皇這樣的謀算全局的人,突如其來的讓明遠名正言順的成為明國公府的世子爺還要昭告天下弄得格外的高調,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怎麼看都是刻意而為,大概就是因為明遠和他們九州的人關係比較特殊和親密,這樣的舉動,也算是一種示好。
隻是這樣的表態實在是太隱晦,常人都是難以看出這裡麵的貓膩,但是真正的大人物們各自心裡麵都是有著一杆秤,能夠衡量出來這裡麵的東西。
寧清秋感歎一句,倒是也不多想,這些頭腦風暴實在是不太適合她,隻要是握著手中的三尺劍,這天下之大,便是無處不可去,無人不可殺,這也就是足夠了。
寧清秋從來都是一個純粹的人。
陳玄感親自把他們送出了太師府。
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稟報自己的父親。
說出的話自然是要認的,而且他也真的是想要去九州闖一闖。
這麼多年,即便是在大唐去過最遠的地方,其實也是在太師陳無道的眼皮子底下,他從來都是沒有離開過帝都的勢力籠罩範圍,這一次去往九州,也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和遊曆。
不得不說,心情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陳無道差點跌破了眼鏡......如果他有這個東西的話。
“你要去九州?”
他語氣沉沉,聽不出什麼喜怒,但是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重壓抑的感覺,要是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態度,指不定就是要打退堂鼓了,可惜麵對的是自己的兒子,太師的威嚴就是大打折扣。
陳玄感也和世人一樣的尊崇自己的父親,隻是他人是因為畏懼太師的實力和權力,但是他隻是出於一個兒子對於父親的敬仰,但是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飛的,他挺直了背脊,麵對著自家父親高深莫測的眼神,就是這麼堅定的說道:“是的,我要去。”
“不改了?”
“恩,不改了。”
陳無道沉默須臾,便是似有若無的歎了口氣,便是點頭頷首道:“好,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