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幾乎是眼花繚亂的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貨物。
雖然她自己都是可以說一句富可敵國,七夜的寶物更是數之不儘,但是其實他們基本上都是那種不怎麼喜歡靠著外物闖蕩遊離的人。
寧清秋就是個最純粹的劍修,最為敬仰的就是上古劍修,一人一劍就是闖蕩天下無物不可破,無人不可殺,真的是瀟灑意氣到了極點,所以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仰仗外物的人。
七夜更甚。
他除了森羅刀,什麼都是沒有,什麼都是不要。
因為隻要是手中有刀,便是可以無往而不利,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寧清秋沒有他這樣的本事,但是要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可以,反正她本就是一個崇尚自身實力的人,然後因為七夜的影響,更是把這樣的想法發揚光大。
但是這個時候眼看著這麼多的寶物,也是讓人忍不住的讚歎心動的,這屬於修士的本能。
“這裡的法器看著還不錯。”
天荒坊市也是有著它的特色的,這裡的拾荒者們全部都是修士中的異類,因為他們每時每刻都是和死亡做著搏鬥,關鍵是還是自發性的做出這樣的行為。
所以他們無懼生死,但是同樣的,也是求生欲極為強烈的那一群人。
千機樓充分的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他們這裡鑄造的法寶都是極為的有特色的,攻擊性的武器那麼就是絕對的加強版本,至於說防禦級彆的武器,那就絕對是真正的烏龜殼,即便是沒有外麵的法器那麼多的功能,並不全麵看著跟殘疾似的,但是其實完全是真正的漫長的曆練時光裡麵最出色的適合拾荒者的特性法寶。
寧清秋現在看到的劍器無一例外都是真正的變成了攻伐無雙的殺器。
不過寧清秋雖然喜歡鋒芒外露的劍,但是太過鋒銳就算是主人都是要傷的劍就是不得她的歡喜了。
“看來千機樓的煉器大師,風格比較一致啊。”
那個女迎賓愣了愣:“姑娘果然是好眼力,其實天荒坊市的武器風格其實是一脈相承的,拾荒者們都是和死亡賽跑,每一次進入天荒戰場出來之後都是一場浩劫,活下來的人也許都是不到一半,剩下的人裡麵武器還能夠保證完好的基本上是沒有,所以我們煉器的風格比較偏向於‘一次性’。”
光是武器的殘渣,都是足夠很多人豐衣足食一輩子了。
寧清秋開始計算到底是千機樓在天荒坊市裡麵開著到底是能夠賺多少錢,要是真的是有實力的拾荒者,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搶劫千機樓,比起他們拚死拚活的在天荒戰場裡麵搏命要來得輕鬆得多。
這麼比較起來,指不定搶劫千機樓還是發家致富的最快的捷徑來著。
寧清秋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下依次擺放的劍,這裡的劍其實質量還是不錯的,雖然和平日接觸到的劍器的風格大相庭徑但是不得不說也算是比較優秀的武器了,畢竟是千難萬險的靠著經驗和時間累積起來的,這麼說來,其實也不算是非常的偏科,至少在天荒戰場絕對是可以做到橫行一時的。
“有沒有相對而言比較性質偏中立的?殺氣太重,過猶不及,我覺得在天荒戰場這樣的地方需要磨損性耐耗性比較強的那種。”
寧清秋一邊說一邊在這裡比比劃劃的,看著特彆的認真。
七夜都是眉目含笑,深邃的輪廓都像是被踱上了一層金光。
柔和極了。
他對於即將進入天荒戰場毫無感覺,因為知道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危險,是他應接不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