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蒼就是這麼氣勢洶洶宛若流星一般就是這麼飛快的降落在場地中央。
就像是天外的隕石一般。
轟然的就是這麼砸在了地上。
地麵就是這麼四麵八方的龜裂,就像是易碎的瓷器一樣的龜殼一般。
這個時候的荒蒼,已經不是那個被眾人敬仰畏懼的化神強者,也不是那個在天荒坊市裡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蒼鷹團的團長,他這個時候隻是一個失去心愛的兒子的父親。
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荒羅睺這樣的人死有餘辜,他的死亡帶來的是大快人心的歡呼,但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是無比的擔心起來場內那個執劍的女子。
她殺了荒羅睺,做了所有的人想做不敢做或者是做不到的事兒,那麼就是值得所有的人的歡呼。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隻能看著荒蒼收拾好了臉上的神色,從一個品嘗到極致的痛苦的男人,就是這麼頃刻間變成了一個強大的複仇者。
他就是這麼雙目冷冽的看著寧清秋,像是和她有著刻骨的仇恨。
其實也不用像了,他們確實是有著血海深仇。
殺子之恨,絕對是所有的血仇裡麵排名最前列的那種。
寧清秋感受到了那股在皮膚上麵肆虐的尖銳的殺氣,不懼反喜。
她渴望強大的對手很久了,雖然是可以和陳玄感他們交手,但是陳玄感確實是不愧是大唐雙壁之一,她真的是打不贏他,還有就是陸長生啊、七夜啊,他們她是那種絕對打不過但是對方絕對是會對著她放水的那種,距離寧清秋想要的那種生死之戰差得實在是太遠,所以——
這個時候竟然是引出了荒蒼,實在是一件意外之喜。
荒蒼淡漠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在乎你們到天荒坊市這裡到底是要來做什麼,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羅睺,所以……你今天必須要給我的兒子償命。”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都是天經地義的的,但是說實話,這都是凡人的道理,修士是最不講道理的存在,你這個時候來和我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倒是半點沒有求饒的姿態。
荒蒼並不欣賞這樣的硬骨頭,他更像看到的是淚流滿麵的求饒的可憐模樣。
因為隻有那樣,才可以一消他的心頭之恨。
“你出手吧,不然等我出手,你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寧清秋淡淡的笑了。
“不用。出道至今,我不是沒有輸過,但是不戰而退,一次也是沒有,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那模樣氣度,宛若淩霜寒梅,看著實在是讓人覺得心折不已。
“就算是死也不怕?”
“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
荒蒼和荒羅睺兩父子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自信心果然是如出一轍。
難道說是這個家夥到了現在為止都是沒有看出來他的眼前不是一個金丹修士,也不是在場的大多數的人猜測的元嬰,而是一個真正的和他平起平坐並駕齊驅的化神真君麼!
也許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也許是因為太多年都是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這個男人的危險感知已經是下降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是自己這個時候不要臉皮的搞什麼偷襲,說不定就是可以很輕鬆的就是把這個拾荒者口口相傳幾乎是神魔化的家夥給收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