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饈閣的客人們全部都是被這裡吸引了注意。
那個站在最前麵的黑衣鬼麵男顯然是氣得不輕,顯然沒有想到寧清秋這麼不走尋常路,也沒有被男修追捧的歡喜,也沒有被男修冒犯的憤怒,反而是這麼清清淡淡的給他一個難堪。
要不是為了那個計劃,找到合適的祭品,而且這邊趕著時間,他怎麼都是不會選擇大庭廣眾之下弄得這麼掉身份。
當然,這個時候大家誰都是不知道他是誰就是了。
“姑娘,你年輕貌美,行走在外的經曆太少,所以……你要明白有的人不是你可以隨意拒絕的。”
聲音變得低沉。
顯然是被她觸怒了。
寧清秋怒極反笑:“哦?抱歉我還真的是不太明白,因為在我看來,拒絕其他人的不合理的要求,是我的自由。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在場的其他的人,想來大家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
寧清秋這顯然就是要把在場的人都是拖下水的節奏。
很多隻是悠哉的看戲的人,立刻心情就是有點微妙了。
但是要說生氣,也不至於。
在大家看來,這不過是個小姑娘幼稚而天真的可笑的掙紮罷了。
因為拾荒者大多數都是明哲保身的人物,有的人大概是想要幫忙還有一腔熱血,但是有心無力,在黑市裡麵更是各掃門前雪的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的人大概是有能力管,但是早就是磨煉出了一副冷硬心腸,冷眼旁觀才是他們的本性,為了他人而挺身而出,在天荒黑市裡麵,幾乎是成為了一個笑話。
所以寧清秋這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至少她對麵的十幾個男人就是這樣想的,領頭的男人笑了起來,連帶著其他的人也是跟著哄笑起來。
那個人表現得尤為誇張。
他彎下腰,揉著自己的肚子:“我說姑娘,你還真的是天真得……可愛啊。”
可愛得幾乎是愚蠢。
當然,他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被對麵的某人判了死刑。
“你問問,在場的有誰,會附和認同你?”
寧清秋環顧一周,卻發現所有的人都是沉默。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理論,叫做沉默的大多數。
隻是在她們的那個世界,沉默的大多數擁有微薄卻也強大的力量,這個世界的修士明明擁有個體實力無比強大的力量,卻還是拘束在規則裡麵,而且不願意對她伸出援手,當真是……讓人失望。
不過也就是失望而已。
更多的情緒就是沒有了。
因為拾荒者是什麼樣的德行,寧清秋其實早就是在心裡麵有譜的。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的說道:“你誇讚我的話,聽著真的很惡心。”
“還有,你莫非以為,就真的是吃定了我?!”
話音未落,磅礴恐怖的威壓從她嬌小纖細的身體裡麵爆發出來,宛若驚濤駭浪,呼嘯而來,整個珍饈閣瞬間都是成為了搖搖欲墜的危樓……當然,它本身就是處在危樓裡麵,隻是之前隻是看起來像,現在就是真的隨時都是有著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