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追著明遠到了一條清泉溪流邊,便是停下了腳步。
臉上的神情一下就是變了,隨手施展出一個護罩,足夠讓外人都是不清楚裡麵發生了什麼,當然若是有修為比起自己更高的人,來進行窺探,那麼也自然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但是整個懸空山超出她的如今的實力的人算來算去也就是那麼些人,而且要無聲無息的窺探她和明遠的交談,那就是需要天大的本事兒,這樣的人兩隻手都是數得過來,而他們必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要不然就是礙著懸空山和七夜的身份不會對她有什麼冒犯;要不然就是七夜或者是獨孤宗主這樣的根本不會懷疑她有什麼陰謀。
其實寧清秋自然是沒有什麼陰謀。
她隻是搞懂了明遠的暗示。
她沉著一張俏臉,沒什麼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是偷偷摸摸的想要和我什麼,弄這麼多的麻煩事兒出來,難道是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夠讓七夜他們知道的?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可是不會放過你。”
寧清秋說著這話的時候,手指甲都是忍不住在掌心裡麵掐出深深地指甲印。
因為她的心裡麵已然是慌了。
明遠不是一個小人,也就是說他們光明正大,那麼好朋友之間,那就是坦誠真摯,但是這個時候明遠非要暗示她要單獨交談,那麼必然是發現了什麼,而且這件事不能被其他的人知道,寧清秋心裡麵都是有著非常不好的預感。
明遠歎了口氣,一臉凝重的揉了揉眉心。
“果然是什麼都是瞞不過你。”
不過是那麼一瞬間的想法,雖然是自己都是沒有決定好,但是寧清秋既然是看出來了,雖然這件事必然是會讓她擔心,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但是要是讓明遠瞞著寧清秋這個猜測,讓她蒙在鼓裡,明遠自問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又怕自己想的是錯了,那就是成了挑撥了。
明遠輕聲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七夜有點不對勁兒?”
寧清秋一臉悚然的看著他,旋即又是變成了啼笑皆非:“哎,我說你該不會叫我來就是說這麼荒唐的話吧?七夜是什麼樣的人,我難道是還不了解他?哪裡有什麼不對勁......明遠,你要是說什麼他被魔族附體奪舍之類的,我可是要跟你翻臉啊。”
寧清秋有點哭笑不得。
明遠這還真的是成為了驚弓之鳥啊。
但是這個猜測也太不靠譜了吧?
是不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啊。
可以這麼說,要是七夜真的是和魔族有什麼牽扯不清的話,那整個雲荒人族都是可以洗洗睡沒什麼盼頭了,九州基本上就是可以算作是淪陷區,必然是當做是未來的人族領袖就算是人皇都是要平輩論交的家夥,要是他都是變成了魔族的一份子決定坑人族一把,那麼這場戰爭也都是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雙方勢力爭鬥的時候,一方的最高領袖層都是叛變,那麼這遊戲真的是可以宣告結束了。
明遠卻並沒有笑容,隻是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他深深地看著寧清秋,讓她明白,自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寧清秋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了,她身軀微微顫抖的後退一步,抵在了一棵桃花樹上麵。
紛紛揚揚的花瓣飄落,就像是一場花雨,美不勝收,但是那粉紅的色澤,不知道怎麼就是刺痛了她。
閉了閉眼,眼睫疲憊的垂下。
“你說,到底是發現了什麼。無論是什麼,我都是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