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一邊在心裡麵腹誹這個丫頭根本是不把自己放在心裡,但是手卻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一般的伸手拿過了那一盞彆致的花燈。
雖然說一個大男人拿著女人送的花燈有點娘氣,但是這件事放在七夜的身上那就是讓人生不出任何的歪心思,他是一個能夠把任何不正常的事兒變得正常且嚴肅鄭重的人。
不像是某些人,就算是再正經的事兒可能都是做得讓人啼笑皆非。
寧清秋清了清嗓子。
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放鬆了許多。
因為在她看來,隻要是對方接受了她的花燈這個禮物,那就是代表著沒有說出口的原諒,他們之間,算是和好了。
於是便是開口說道:“要不然,我們去走走?”
具體走到什麼地方沒有個定論,但是對於她來說,重要的不是去什麼地方,而是身邊有什麼樣的人陪著。
七夜淡淡的頷首,手上的花燈一直是提著,實力證明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愛。
寧清秋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問道:“你就這麼喜歡?”
難道是自己的眼光已經是好到了一種出類拔萃無人可及的地步了?
竟然是連七夜這麼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對此都是愛不釋手?
當然這個理由也就是用來哄哄自己罷了,實際上寧清秋心知肚明讓他流連忘返的不是這個鳳凰花燈,而是她的這份心意。
隻是女子的羞赧讓她不會把這樣的猜測拿出來嚷嚷,但是內心就像是灌了花蜜一般甜滋滋的。
誰說的七夜這個人木頭一般的不解風情?
雖然是這個男人不是什麼身經百戰的花花公子,但是要論這撩妹的手段,大概是天生的,讓人防不勝防,世界上有的人就是這麼的出色,不論是做什麼都是可以做到最好。
寧清秋一邊是感歎自己是不是運氣太好撿到寶了,一邊是想著這個男人雖然有的時候很小氣經常是和她就某些問題爭執不下,但是實際上退步的永遠都是他。
所以自己應該是珍惜一點,不應該這麼繼續任性下去了。
隻是這樣的話倒是不必說出口。
免得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得意上天了。
當然,其實也知道七夜無論如何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就算是遇到什麼樣的喜事兒都是不會真正地把自己的情緒就是這麼直白的表露出來的。
自己完全是臆想。
但是女人本就是有任性的權利的。
自己都是做出這麼大的讓步,頭都是低了,難道是還不許嘴皮子上麵逞能一下麼……
七夜問她:“你怎麼突然就是想明白了?從明遠那裡才出來對吧。”
明明應該是疑問句的,但是他卻是以篤定的語氣說出來,月色下那張俊逸無雙的臉上都是帶著一片儘在掌握的神色。
寧清秋歎了口氣:“當真是什麼都是瞞不過你啊。”
七夜輕輕蹙眉。
他不是很喜歡聽到瞞這個字眼。
他們之間應該是坦誠相待的、
但是想到自己在深淵的這個問題上麵也是因為私心留了一手,就是禁不住輕聲的咳嗽一聲。
有點心虛啊。
寧清秋就是拿著俏生生的眼把他望著,似笑非笑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就是這麼輕輕地按在了她的眼皮上,眼珠受驚般的在閉合的眼簾裡麵轉動。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甚至是因為夜色的緣故,那股深邃淡漠裡麵染上了淺淺的溫柔。
如此的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