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衣沒有說假話。
他也不會是那種刻意的溜須拍馬的人。
以他的驕傲,這輩子也就是故意對著陸長生、玄女還有西王母這位丈母娘略微低頭討好諂媚過,其他的人,還是不至於的。
不然的話,他就不是什麼修羅殺神而是小人一個了。
寧清秋和七夜,作為懸空山未來的主人,對整個雲荒九州的人族都是有著領袖群倫的作用,對抗魔族的浪潮裡麵他們就是掌舵的人,這樣的一對神仙眷侶,說是救世主,說是天命所歸那還真的是一個字兒都是沒有說錯。
寧清秋這個時候倒是覺得薛衝有點倒黴了。
要是自己不問路,這個家夥也不會被未婚夫和未來的丈人給收拾得這麼慘,這個時候還是昏迷不醒呢。
是的,陸長生的丹藥非常有用,療效驚人,即便是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也是可以恢複如初,不然也是愧對了他九州第一神醫的名頭,不過按照陳玄感和明遠的說法來看,雖然大唐地大物博人傑地靈,但是說醫道方麵能夠超過陸長生的,還是找不出來的,這一道也是要看天分的。
陸長生就是真正的第一神醫了。
這位出手,自然是不可能出現什麼治不好的病人。
但是因為幾人要花瀚海引路找到鳳凰隕落之地的事兒還是比較隱秘,也不知道後續會有什麼變化,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這個時候還是讓薛衝昏迷過去好好休息才是正理。
薛衝這個時候還躺在陸長生的流雲袖裡麵呢。
沒辦法,雖然陸長生這麼清冷如雪高山月一般的人隨身攜帶一個男人,怎麼想怎麼奇怪,但是其他的幾個人要不就是望天要不就是看地,要不就是雙眼放空反正就是擺明了不想要接手,陸長生作為給薛衝丹藥的“罪魁禍首”,那也就是隻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好在他也不是一個太過計較小節的人。
寧清秋看著破布一般的的掉落在地砸出一個大坑的花瀚海,或者說人魔,心裡麵無比的悵惘。
這要是被薛衝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也不知道做何感想。
即便是在花月的手裡都是差點死掉,而且都是因為花瀚海的鳳凰焚空決的緣故,但是想來這個人也不會責怪花瀚海的,冤有頭債有主,有人拿刀砍了你,總是不會去恨一把刀的吧?
陳玄感的槍尖就是這麼直接的抵在對方的眉心處。
側眸,臉部的輪廓線條變得無比的冷厲。
他說:“殺還是怎麼處理?”
寧清秋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七夜。
這個男人才是她的主心骨。
雖然平時裡麵都是她做主,但是遇到涉及人魔以及可能和魔族有關的謀劃,那還是需要七夜來拍板,男主外女主內,寧清秋對於這些東西分得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她做人的情商。
七夜倒是無所謂。
但是既然是被他們遇到了,那就該說是注定他們要解決這件事。
他想了想,倒是轉頭看向了安靜的陸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