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機變權謀,本來對他來說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兒,想來想去,還是不如直接天荒誅魔槍一槍出,那就是什麼問題都會解決。
不知道怎麼的,陳太師這位文臣裡麵的翹楚,竟然是生出了陳玄感這樣的看著清冷儒雅,實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戰鬥狂和武癡的家夥,這麼直來直去的還真的不像是太師的兒子。
除了修煉天賦隨了他。
倒是明遠,身為未來的兵馬大元帥,文質彬彬像是個書生,最多的身上帶著幾分世家貴族子弟的風流倜儻之意,什麼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那還真的是沒有。
這就是有點顛倒了。
寧清秋暗自的在心中腹誹,他們兩個當初生下來的時候該不會是抱錯了吧......
雖然這樣的概率幾乎是為零,但是這麼想想還是挺有趣的。
花瀚海受了明遠這麼大的好處,自然是樂得和他交流關於先輩留下來的陣法。
已經是確認了這些人確實是幫助鳳凰複活的,而且他們真的是有辦法讓這一次複活的概率達到更高的程度,所以花瀚海的態度就是從配合變成了主動討好。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覺得到對方的振奮和激動。
寧清秋有點感歎,她有的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理解雲荒的修士,你要說他們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也確實是如此,天大地大沒有什麼可以越過自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但是人之道,那就是損不足而奉有餘。
修士本就是采伐天地,來供養自己追尋長生大道。
若說不是自私自利,那才是真的假話。
但是諸如花瀚海這樣的修士,為了所謂的傳承使命,為了家族的榮光,竟然是可以不顧一切,就算是自己辛苦修煉了一輩子變成了個廢人,都是不夠打擊他,隻要是可以複活鳳凰,好像這一生就是彆無所求已然是值得。
這樣的矛盾,卻也實際發生。
存在即是合理麼......
明遠對於陣法的興趣,那自然是不帶著絲毫的作假。
而且這個時候他們確實是需要把當初花家先輩在這裡留下的陣法鑽研透徹,才是可以真正的以最小的代價最快的速度將鳳凰複活,而且不給某些虎視眈眈策劃陰謀的人任何可乘之機,到時候——
寧清秋想某些黑暗處躲著的家夥的臉色到時候一定是非常的精彩。
因為他們的大概是想不到謀劃了這麼久的事情,竟然就是因為寧清秋心血來潮的一個問路就是牽出蘿卜帶出泥的把事情弄成了如今的局麵......
寧清秋覺得這大概是上天的指引,當然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這就是倒了大黴。
玄女扯了扯寧清秋的衣袖,她一臉的疑惑看著玄女那張冰冷的俏臉。
“難道是你覺得明遠大出風頭,所以這個時候都是看著蘇紅衣有點恨鐵不成鋼?”
寧清秋饒有興致的挑挑眉,就是這麼把人看著,帶著打趣,因為玄女一眨不眨的眼神從剛才起就是沒有離開過明遠,怎麼看都是咂摸出一點不對勁兒的味道。
當然,寧清秋自然是知道玄女可不是喜新厭舊的那種人,既然是喜歡了蘇紅衣,那自然不是隨便就是會改變心意的那種人。
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玄女懶得搭理她,這個時候要緊的就是正事兒。
“你不覺得奇怪麼?我們體質屬於陰寒自然是不懼怕這裡的低溫,陳玄感三分歸元堂堂正正的也是沒什麼偏頗故而沒什麼影響,蘇紅衣和明遠都是屬於火屬性體質比較懼冷畏寒也是正常,但是明遠他有南明離火......這樣的人,怎麼會怕這點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