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凜神情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竟然是西王母提前脫困而出，要說他的安排幾乎是天衣無縫，就算是昆侖瑤池和懸空山都是傾巢而出也沒有那麼快找得到西王母，而且他們多半都是會被自己的腦補給嚇壞的。
因為西王母這樣的人物失蹤，還是在懸空山中，誰都是不知道她其實是主動出來還要瞞著其他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不知道其中的關節，所以有所懷疑那就是再正常不過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天機子等人通力合作，甚至是寧清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單單是猜測到了西王母的下落和起因的部分，甚至是連他打算是利用萬妖城中的妖族來對付天北城的修士都是了如指掌。
所以——
這個時候古月凜這個表情是正常的。
寧清秋倒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他。
對於這個人他們其實都不算是陌生了，所有的人都是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有著妖孽體質和天資的修士，隻是這個修士不走正道，用他聰明的大腦想的全部都是算計他人的陰謀詭計，甚至是想著顛覆整個人族，讓雲荒都是再次燃起戰火，生靈塗炭，隻是為了自己家族的血仇。
其實憑心而論，古月凜的仇恨其實沒什麼道理。
雖然是古月一族沒落了，但是這個沒落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因為其他的人的陷害，而是因為古月一族自己沒有扛過去末法時代靈氣的流失，這樣的不能夠順應時代變化的家族還有很多很多，數都是數不清楚。
古月家族實力衰退，自然就是引起他人的覬覦，所以被設計一步步的加快毀滅的速度和進程就是理所當然，寧清秋自然不是說這樣的行為值得提倡，隻是這個弱肉強食的道理就是雲荒的真理，若是古月凜努力修煉，然後用自己的實力朝著當初那些在古月一族隕落的一事中煽風點火落井下石的仇人報仇的話，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說他錯了。
但是包括寧清秋在內所有的人都是不能接受少年苦難的原因就是讓他背叛整個人族，甚至是喪心病狂到了要拖著無數的無辜的修士下水，甚至是把整個世界都是變成戰場的行為。
令人發指。
寧清秋覺得這個人活著就是對於其他人的侮辱。
真的。
古月凜沉聲道：“朝英……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快的就是逃了出來，倒是我低估了你，但是事已至此，你阻止不了我，所以，就是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當你不知道這件事，和你無關。”
始終還是對著她心存最後一點憐憫和情誼。
即便是當初這個女人放棄了他，但是古月凜其實理解她。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若是兩個人互換一個位置，他不一定可以做得比她好。
甚至是為他撫養那個孽種，把她當成是衣缽傳人……
已經是不能奢求更多了。
寧清秋先是楞了一下，愣是沒有想明白到底這裡哪個人叫做朝英，然後反應過來，能夠讓這個古月凜這麼正常的說話的就是隻有一個人了。
西王母，原名朝英。
隻是這個名字，很多很多年都是沒有人叫過了。
就算是她自己都是快要遺忘。
但是這個人還記得。
可是就算是他記得，這個人也已經是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