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身上的氣息驟然淩亂,或者說是暴動起來。
整個北邙山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情緒變化而風雲變色,無數的妖魔都是膽戰心驚的看著某個方向。
它們也許不認識七夜,也不熟悉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甚至是新生代都是沒有見過他,但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和封印的氣息一模一樣,它們生活在封印下不得自由,終於是有一天掙脫了枷鎖,但是還沒等到它們蹦躂得高興呢,結果這道氣息又是出現了。
很多的妖魔心裡麵都是委屈的悲傷地無能為力的。
搞什麼嘛,難道是又要把我們封印了?
要不要這麼虐,要不要這麼的慘啊。
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妖魔怎麼了,妖魔就是要被這麼殘忍無情的對待嗎?
七夜慢慢的說道:“你們是說,這道氣息的主人……前不久才來過這裡?”
千眼鳥是天生的探測儀和定位器。
隻是它們的實力很強,基本上就是沒有人可以操控和指使它們,倒是讓這樣的天賦蒙塵,如今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千眼鳥族長戰戰兢兢,渾身的眼珠子都是跟著抖啊抖的,旁邊的玄甲本來是一張麵無表情的冰山臉的這個時候都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彆說,這樣子的千眼鳥看起來簡直是無比的魔性。
醜得很有特色。
讓人記憶深刻。
反正玄甲估計自己是忘不了這個種族了。
千眼鳥族長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們一族辨彆氣息的本事乃是天生的,北邙山封印兩百年,從未有外界生物踏足,遑論還是人族降妖師……超能者,所以他們到這裡千眼鳥一族是十分關注的,我都是將自己的本命眼珠都是分出去監視,所以我敢保證,這一縷氣息絕對是屬於那個來到北邙山的女人的……”
七夜突然打斷她:“……女人?”
他的神色有點古怪。
難道是自己汲汲營營尋找這麼久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雖然心裡麵隱約的有點感覺,但是一直都是無法確認的。
難道是自己的情緣?
七夜覺得非常的陌生的感覺。
心裡麵有一點淡淡的激動,但是也有一些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他清了清嗓子:“她人呢?”
千眼鳥族長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亂說,就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封印破開,我們都是沒有關心那幾個超能者的去向了……”
下一刻,它的眼珠子都是瘋狂的顫動。
“既然你這麼多的眼睛都是沒有一個能用的,那麼就是毀了吧。”
七夜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差點嚇破了族長的擔子,簡直是要五體投地屁滾尿流了。
就在這個時候,族長都是以為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北邙山封印解開之後被皇帝找上門來第一個死在他手裡的妖族,也是為了族內爭光了,雖然聽著很是詭異就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怯懦的聲音響起。
然後七夜猝然轉頭看向了那個體型比起其他的千眼鳥都是要小上很多的千眼鳥。
就連羽毛都是非常的稀疏,仔細的看,就算是身上的眼睛也沒有彆的千眼鳥那般的密密麻麻,玄甲甚至是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密集恐懼症,正是因為太多的眼睛看得人瘮得慌,跟著皇帝的眼神看過去那隻千眼鳥竟然是意外的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