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纖細的眉頭皺得死死的。
談媛口中的兄長,自然身份沒什麼好懷疑的,鎮國公的兒子,在雲車上閒談的時候就是聽到顧見深提起過這個男人,當時的語氣都是顯得十分的慎重,還稱自己多有不及,這樣的話從他的口裡說出來自然不可能就是純粹的謙虛而是真的覺得對方遠勝自己。
但是現在寧清秋不這麼認為。
之前那純粹是因為不了解情況所以覺得壓根沒什麼發言權,現在的話透過觀察標記的話看到帳篷內的場景,就是覺得那個被人尊稱為小公爺的叫做談鋒的家夥有點太過冷血,地上跪著的那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應該是鎮國公府的下屬,談鋒的手下,但是竟然是這麼饒有興致的看著手下這麼不斷地扇耳光羞辱自個兒,還不如自家給人家一刀呢。
談媛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成為監視器那種類彆的東西了。
她皺眉說道:“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談九是你的心腹,怎麼就是鬨到這個地步了?”
談九就是地上跪著的那個人,這個時候就算是談媛走進來到了現在,已經是半刻鐘了他還在不斷的打自己,用力極大,臉都是變得青紅淤腫,嘴角都是很多新鮮的血液流下,武者身強力壯,但是也不過是血肉之軀。
談鋒冷冷的嗤笑:“他做不好我吩咐的事兒,該打,而且若是因為他今天的失誤導致壞了我的事兒的話,就該死!”
談媛不知道自家哥哥今日火氣竟然這般大。
她其實也是怕的,但是談九忠心耿耿,而且好歹也是逍遙境的高手,比起顧見深身邊跟著的那個烏蓋都是要出眾天才許多,這樣的人,就算是鎮國公府都是不多,至少不是大白菜,所以還是不要這般的折辱,關鍵是要讓談鋒消消火。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告訴小妹,看我能不能幫上點什麼。”
談媛幾乎是帶著深意的說道:“我今日在禹州城,遇到了顧見深。”
前半句在談鋒心裡麵聽來那就是幾乎嗤之以鼻,因為談媛在其他人眼裡那就是天之驕女,不過在他這裡那就是一個偶爾需要看顧一下的小妹妹,平日裡麵倒是可以給兩分好處,但是正事兒還是不需要他們插手。
後半句倒是有點意思。
他立即就是精神起來:“顧見深?這個家夥怎麼有閒情逸致跑到禹州城?難道是……也是為了大帝之墓?”
寧清秋開始琢磨大帝之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聽他們的口氣,這玩意兒好像是了不得?
若是顧見深他們這樣的了解情況的在這裡,估計都是要跳腳了。
大帝,這個稱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必須要是至尊,還是巔峰至尊,那樣的可以威壓一個時代的至尊強者,才是可以被世人冠以大帝的尊稱。
這樣的人物,每一個都是無上強者,這樣的人物的墳墓,那就是埋著難以估量的財富,這個財富可能是顯形的,也可能是隱形的,比如說一個大帝的傳承,他們的功法或者是武器什麼的,任何一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大概都是忍不住瘋狂。
所以就算是談鋒這樣的身份,得到了消息之後都是偷偷摸摸的帶著人駐紮在禹州城,瞞天過海不過就是為了攫取最大的利益,不然就是大張旗鼓來了。
若不是為了得到地頭蛇陳守義行的方便,他都是不會讓談媛出麵,不然引起了其他人的警惕和注意就是不好了。
寧清秋喃喃道:“看來這個家夥必然不是下毒的幕後黑手。”
不然的話他根本就是不會懷疑顧見深來這裡的目的。
人家倒不是為了什麼盜墓,而是為了救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