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什麼場麵沒有見識過,但是這個時候卻像是回到了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對於血液充滿恐懼,而且黑暗大概是放大了這種情緒,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極力的放緩放慢,但是其實這樣的聲音在安靜的地下室聽起來簡直是鼓風機一般,聲音大得讓人難受。
在他額頭上的汗全部滴落到了地麵幾乎是把那裡的泥土滴出一個小水窪來的時候,對麵終於是傳出來一個聲音。
那是個年輕的聲音,低沉沙啞而緩慢,就像是夜梟。
詭異到了極點。
“你膽子真的很大,竟然是敢帶著外人到這裡來。”
陳守義顫顫巍巍的,幾乎是把頭都是埋進了胸膛:“聖子明鑒,屬下絕對是不敢這麼做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跟隨我進入這裡,求聖子給我一次機會,我這就是出去,立刻殺了那個人,我發誓,會加倍小心,再也不會讓外人來冒犯和打擾聖子!”
一連串話說得很快,而且帶著必殺的決心。
外麵的那個家夥要是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世人都是以為他就是投靠了鎮國公府,但是他知道談家的人把自己當成是狗,就算是明珠郡主不都是對自己呼來喝去的,談鋒更是把他當成是腳下的泥根本不願意搭理,他心裡麵一直是憋著一股氣,背叛永寧侯府,是為了攫取更大的利益,也許有一部分也是為了自己哥哥報仇,但是這裡麵多少真心多少假意自己都是不清楚。
陳守義從來承認自己是個貪婪的人,是個野心重的人,也是個充滿欲望的人。
男兒在世,若是不能夠去權勢頂峰走一走,那不是白來世上一遭?
年輕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去吧。”
陳守義大喜過望,彆人不知道黑暗中的這個所謂的聖子的恐怖,但是他卻是知道對方多麼的心狠手辣位高權重,關鍵是修為之高,舉世罕見。
世人對於當今三位至尊推崇備至,稱呼他們乃是凡人中的神祗,但是誰又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位不為人知的至尊?
魔帝崇原,驚才絕豔,至尊中的大帝,可以威壓一個時代,但是魔帝崇原卻是大帝中的至強者。
千年之前,逍遙雖少,但是也不像是如今這般的難覓蹤跡,甚至是至尊都是不可能隻有寥寥無幾不超過五指之數,世界之大,英才恒河沙數,故而高手層出不窮,千年之前乃是武道最為繁榮昌盛之時機,若不是魔帝崇原橫行天下屠戮蒼生,也不會爆發那一場驚世大戰。
所有的逍遙以上的高手,世間十三位至尊聯手,就是把魔帝五馬分屍,他的魔宗也是徹底的灰飛煙滅。
世上再無魔道。
但是如今,魔宗死灰複燃,當今的聖子據說繼承魔帝的遺誌,得到了魔帝的傳承,成為了至尊高手,而且,冥河告死令就是出自這個男人之手。
陳守義怎麼能不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陳守義轉身出去。
黑暗中某人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有趣、有趣,真的是非常有趣。”
他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是卻知道陳守義絕對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