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的本能就是求活,一切都是要為這個讓道。
“你還記不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在禹州城我們遇到談家兄妹的時候?”她說,“我曾經聽過兩兄妹對話,他們是為了挖掘一個大帝陵墓秘密前往禹州的,現在想起來他們當時那般遮掩,其中必然有貓膩啊。”
明遠還未反應過來,蹙著眉說道:“這也很正常啊,大帝陵墓對於武者來說可能是意味著驚世傳承和滔天財富,他們藏著掖著當然……”
他的話音突然止住了,就是這麼和寧清秋直愣愣的對視。
對啊,這麼說雖然沒有錯,但是談鋒和談媛是普通人嗎?鎮國公和談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比起當時的低調的永寧侯府可以說是非常的高調囂張了,普通的武者會怕被其他人知道消息自己就是什麼都是撈不著,但是若是談家占據大帝陵墓那麼就算是其他勢力不滿,那也是隻有乾瞪眼,畢竟利益雖好,但是也要有命去拿。
那麼他們為什麼那般小心的隱瞞?
除非——
那個大帝陵墓,來路不正,或者說那位躺在墳墓裡麵的大帝,不太對頭!
除了魔帝原崇的陵墓,再沒有一個合適的懷疑對象。
“若是那個陵墓當真是原崇的葬身之所,那麼魔尊的殘餘神念核心很可能就是去了禹州城大帝墓!”寧清秋的語速越來越快,神情也越來越肯定,“原家血脈乃是天然的魔族容器,是神念孕養的最好的地方,原麒沒了,魔尊神念最好的選擇不是在戰場,而是原崇的屍身!”
所以這才是她怎麼都是沒有找到神念核心的原因!
寧清秋和明遠都是徹底坐不住了,他們辛辛苦苦的乾掉魔尊,可不是為了讓這個家夥卷土重來東山再起的,既然是摸到了線索,那麼自然是要去斬草除根,不然就是真的春風吹不儘了。
顧見深自然是注意到了明遠和寧清秋的半途立場,不隻是他,所有的人都是看到了,這無疑是對於新皇的極大的失禮和不尊重,但是年輕的皇帝俊美的臉上絲毫沒有波動,大家也就是保持睜眼瞎的狀態,一個個都是裝聾作啞的好手。
顧見深接受無數的人跪拜,他們每個人都是俯首稱臣,三呼萬歲,在那一刻,感覺天下都是儘在掌中,但是他並未沉迷,隻是單純的在思考,她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能夠讓寧清秋半途立場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兒,若不是這是登基大典絕對是不容出任何的差錯,他多麼的想要追隨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並肩作戰。
沒有人知道,年輕的皇帝,心中的遺憾和懊惱。
他們隻是知道,從此頭頂的天變了,他們都是有了新的主子和效忠的對象,這個天下會翻開嶄新的一頁!
寧清秋離開的時候順帶的挾持走了齊平遙,他從禹州城趕過來參加顧見深的登基大典,說實話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寧清秋就是直接二話不說的就是把人帶走了,留下青龍衛指揮使旁邊的幾位高管和世家掌權者麵麵相覷,然後有誌一同的當自己什麼都是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