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界萬物,都是截然不同,涇渭分明。
他開口,聲音沙啞:“是你,在叫我?”
自己的名字,叫做七夜麼?
他內心冰冷,就算是失憶,仍然是淡漠從容的,驕傲永遠鐫刻靈魂,所以他不會驚慌失措,也沒有那種急於尋找記憶的空茫和緊迫,因為這個女人在他的眼前。
他不記得她,但是知道她非常的熟悉。
寧清秋點頭,也不想要在這裡當著其他人的麵說什麼失憶的事兒,相信七夜會好好地配合的,他們一直是默契而心有靈犀的,便是笑道:“是我,清秋。你睡了這麼久,老朋友都是快不認得了。”
明遠心情也很好,他自然是看出問題,但是寧清秋在這裡,七夜就算是絕世無雙的神劍都是要被收到劍鞘裡麵,沒什麼危險度。
他說:“我們找你很久了,這一次是來接你的。”
七夜沉默的點點頭,目光和視線在寧清秋的身上,如影隨形。
對於旁邊的其他人,至今一個眼神都是欠奉。
被人視若無物,在場的頂尖大人物們要是平日裡麵早就是臉紅脖子粗了,但是顯然七夜這個人不能以常理來論。
他們放下了心頭大石。
不管他們的關係到底是如何,來曆和目的是什麼,至少目前看來,他們真的是認識的,而且這個叫做七夜的人,沒有打算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他沒興趣。
寧清秋頓了頓,還是走過去拉住了七夜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如玉,握在手裡麵有一種淡淡的沁涼感,很舒適,她有點失笑,他不認識她,還是乖乖的被她牽著,簡直像是個孩子。
心裡麵倒是泛起了難得的憐惜。
她對著奧登說道:“奧登閣下,多謝你的信任,我們已經是成功的喚醒他了,我跟你保證,他沒有什麼惡意,我也會看著他。而且,實不相瞞,我們在安瑞爾的時間不多了,很快的就是會通過一些渠道離開,這些日子,魔法議會對我的照顧,我始終不忘銘記於心。”
所以,各位請放心,我們真的不是什麼危險人物。
雖然七夜的本身存在就是極大的危險了。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是要徹底的拜拜,這些人倒是不用擔心。
至於說怎麼離開安瑞爾,她已經是心裡麵有了章程,不然也不會答應貝莎把她也帶到無儘海來。一切的前期安排都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