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離開阿爾蒂法的辦公室的時候,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到她的人都是會認為這一次會麵乃是非常愉快的。
一路上敬禮的士兵們自然也是這麼想的,難得的有一個女人可以自由的出入阿爾蒂法的辦公場所,對於近衛軍來說已然是不可思議的事兒,他們不知道寧清秋有多麼的膽大包天,也不清楚一場會麵和他們想象的場景可謂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極端,也許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隻有海明斯,隻是在世人眼裡這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兒就是個糊塗草包,對著寧清秋這樣的美人大概是三魂六魄全然沒個乾淨,所以說點糊塗話那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相信他。
而且這件事海明斯壓根是不敢出去亂說,畢竟阿爾蒂法都是沒有任何的示意,而寧清秋他們能夠奪取萬神權杖還敢對阿爾蒂法提出這樣的匪夷所思的要求,就是知道對方的底氣很充足,至少不是海明斯敢於挑釁的,他嗅到了危險,所以這一次阿爾蒂法讓他帶兵,這位大少爺也不敢喊苦喊累,而是硬著頭皮打算做點正事兒,不然日後要是人一個不開心要殺人滅口什麼的,自己至少還是可以鼓起勇氣跑一跑的。
明遠的手撐在腦後,斜靠在懸浮車上,對於這些高科技的“馬車”,他倒是挺喜歡的。
拉風。
沒錯,就是這麼個形容詞。
挺貼切的。
自個兒在天空上飛來飛去什麼的對於修士來說真的是常規操作,還真的是不稀奇,就算是飛禽猛獸神鳥什麼的,那也是沒什麼特彆的新奇,倒是懸浮車這樣的合金疙瘩,合了明遠的口味。
寧清秋倒是不知道這位還是個潛藏的愛車發燒友,不過這樣的小愛好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個燒錢的活計,但是到了他們這裡,那就是再小不過的興趣愛好。
七夜坐在車後座,他和她自然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之前失去記憶的時候是憑借本能,到底是不如現在這麼的理直氣壯,當著天道發過誓言的一對道侶,如膠似漆那才是正常狀態。
寧清秋冷淡一張小臉,看著七夜的時候連個笑模樣都是沒有,一言不發,對著明遠的時候那柔和的神情都是消失不見,就像是白紙上被橡皮擦抹掉的那個樣子。
七夜沉淡的聲音無奈的響起:“還生我的氣?彆生氣了。”
哄人對他來說顯然是個高難度的活兒,這輩子都是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不過當著寧清秋的麵倒是什麼都是學了個十成十,硬生生的逼著自己去適應和了解。
七夜自己都是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
當真是——
風水輪流轉,這世上那就是一物降一物,七夜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遇到了寧清秋這個命中克星,所以明遠有的時候看著也是十分的可樂的,被人喂狗糧的時候那自然是很撐很難受,但是看人吃癟那就是另外一種樂趣了。
“我們要參加光輝聯邦的前鋒軍,阿爾蒂法要求我們至少將十二神聖騎士捉拿一個,七大紅衣主教也必須消滅一個。”
類似於投名狀。
畢竟他們雖然是盜取萬神權杖,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麼反間計,雖然相信萬靈教派不可能用鎮教之寶來設局,但是若是萬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所以阿爾蒂法必須要寧清秋他們證明自己等人的立場。
殺人,就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