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賢者一向是佛係的,堪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典型代表,但是如果說是在今天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都是要等著自己出聲才是出手的話那未免就是顯得太過古怪了些,至少真理教主就是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甚至是心裡麵非常的明白,對方如果真的要存心隱瞞,自己還真的可能一無所知,至少在大賢者成為歸墟的叛逃者之前的人生,對真理教主來說是一片迷霧,以前他也是絲毫不關心的,畢竟又不是什麼八卦愛好者,隻要是之後是同道就是可以了,但是現在看起來完全是自己想當然了。
大賢者自然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古怪表現非常的惹人懷疑,甚至是連他自己都是搞不清楚狀況,那個少女今日確實是第一次見,但是不管是看著她還是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讓他有一種無比的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已經是認識很久很久,而且糾葛頗深,對於大賢者來說這無疑就是個非常新奇的體驗,要知道在真理教除了教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和他有著非常的疏遠的距離,第一他是預言師,而且是真理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大家對他的敬畏之心極重自然不會輕易的就是敢於接近,第二麼,其實大賢者本身的性格就是有點讓人敬而遠之,就連真理教主都是覺得他遊離世界之外,何況其他人?自然更得不到另眼相看,於是乎綜合起來,他唯一熟悉的人大概也就是真理教主了,所以對於寧清秋產生感應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要說自己的心情應該是很糟糕,無欲無求的人都是對於出現的雪狐有著期許甚至是想養個寵物,結果慘淡的事實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象,是一個無麵者處心積慮的陰謀,不過是為了奪取心靈暴君做出來的迷局,而他不幸的就是陷入其中不說,所有的希望都是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偏偏他的心情並不灰暗,甚至是還有點高昂,這都是非常的詭異的,而這一切都是指向唯一一個看似不可能但是其實就是可以解釋一切的理由——那就是那個黑暗議會的少女的出現幾乎是點燃了他眼睛裡麵的光亮。
大賢者並沒有打算否認,而且就算是知道這樣的話就是會激怒真理教主,他還是直接坦言相告:“這個時候給你提離開的要求好像是有點過分和落井下石,但是我自認為待在真理教這麼久也是仁至義儘,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我自己都是滿腔疑惑,所以——我現在要去尋找答案了。你不要怪我。”
雖然知道最後一句話就是無用功,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說,因為很清楚真理教主這樣的唯我獨尊剛愎自用的人從來都是不會讓步的,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無疑就是在背後狠狠地捅了一刀,所作所為甚至是比起那些收容社的人更加的讓真理教主痛恨,因為收容社是敵人,所以不管是互相之間用什麼手段去傷害對方那都是理所當然,但是大賢者這樣的左膀右臂的反手一刀帶來的傷害那就是致命的。
真理教主怒極反笑:“你想要走,那是你的自由,但是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教徒們帶來多麼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