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點不生氣,慘烈的臉上本就是醜陋無比,卻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他幾乎是帶著惡意的說道:“我被詛咒筆記弄得家破人亡顛沛流離,但是就算是有我的前車之鑒在那裡擺著,世人還是抵擋不住想要得到它的心。你們放了我,我就是把東西給你們,當然,為了把這件事掩蓋下來,這兩人,需要你們動手殺掉。”
溫莎奧爾幾乎是帶著看戲的心態注視他們的表情,這樣的兩個人,看似高高在上,但是讓他幾乎是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實力高強天資出眾家世背景無一不是世間頂端,本來以為一生順風順水,卻沒想到栽了一個大跟頭,從此以後便是萬劫不複,他人生早就是毀掉了,如今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但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想去死的,隻要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機會,就算是在地獄裡麵掙紮,也是要活下去的。
他的眼睛,帶著火光。
寧清秋漫不經心的看了兩個鎮守軍驟然僵直的背影,到也沒有急著去解釋什麼,這個提議其實壓根用不著考慮,就算是想要得到相關的情報,但是光明正大的來有什麼不行?而且詛咒筆記又不是獨一無二的,至少還有其他的選擇給他們,不過是耗費些時間罷了,雖然她不願意繼續在這個世界耽擱下去,但是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總是不能夠為了這麼一點點急迫就是放棄自己的原則,遠遠不到那個份兒上呢,所以便是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如果是打著挑撥離間的如意算盤,那我還真的是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會接受你的提議,我確實是想要知道詛咒筆記的下落,我對它有興趣,但是你提出的條件,我無法答應,相信這黑鐵要塞每一條枉死你手上的冤魂也不會答應,你願意說最好,不願意說,那就是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說完便是揚長而去,越過了溫莎奧爾狼狽不堪的身體,明遠幾乎是冷笑著看了溫莎奧爾一眼,像是看什麼肮臟的臭蟲一般,伸出腳踢了他一下,力道不輕,於是倒黴的瘟疫行者又是吐出一口血來,看著真的是快要斷氣的模樣,不過兩個鎮守軍這個時候也不是特彆的擔心了,這個溫莎奧爾看著奄奄一息,剛才竟然還有心情設下言語陷阱,要不是寧清秋和明遠這樣的大人物都是沒有落入他的套路,也許自己兄弟兩個這會兒都是要成為亡魂了,故而怎麼看的順眼這樣的家夥?拖拽鏈子的手也是加了三分的力氣,不管被顛簸的人到底是多麼的難受,開玩笑,階下之囚難道是還想要什麼好待遇不成,禍害遺千年,這個家夥可不是被他們折騰一下就是會死翹翹的那種,於是便是根本不在意了。
溫莎奧爾真的是鬱悶無力到了極點,明明覺得他們應該是會動心和同意自己的提議的,再怎麼冠冕堂皇,但是世人都是會被欲望和貪婪驅使的生物,以為可以做到聖人,但是麵臨選擇的時候人性總是會顯得那般的脆弱和醜陋,就像是當初的自己,以為永遠不可能做的事兒,真的到了那一刻,不也是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麼?結果竟然是被人狠狠打臉,看起來難道是自己真的要死在黑鐵要塞?這可不是當初,收容社的那個人也不會出麵再救他一次,畢竟自己已經是沒有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