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熹緩緩鬆開他的T恤,聲音有些沙啞,“好,好多了。”
這時,贈贈他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熹熹姐,喝,喝水。”
贈贈將水遞給鹿熹,視線瞥過她紅腫的嘴唇,至於沈老師的嘴唇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她沒敢去看。
鹿熹接過水杯,微微背對著沈為清喝水。
大壯也拿著水過來,“沈哥,喝點水嗎?”
沈為清垂了下眼眸,“我不渴。”
鹿熹喝完水,這才想到她剛才在表演中走了神,以至於最後都是沈老師救的場,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遠處顯示器後的導演他們,他們應該在看他們剛才的表演,隔的有些遠,她看不清他們的神色。
鹿熹心裡是清楚自己最後是演砸了的,她習慣性地抿了抿嘴唇。
“嘶——”下一秒,她便悶哼出來。
沈為清立即看了過來,“怎麼了?”
鹿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緊張,腦袋懵了一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他,她下嘴唇內側好像被他咬破了,而她剛才抿嘴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牙齒。
正在鹿熹猶豫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賀秋生的聲音傳過來。
“為清,小鹿,你們倆過來一下。”
鹿熹一時顧不上考慮彆的,應了一聲便趕緊朝賀秋生他們方向走了過去。
沈為清看著前麵人清瘦的背影,跟了過去。
兩人離開之後,原地就隻剩下贈贈跟大壯。
兩人竟然默契地同時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鬆的沒有原因,莫名其妙。
大概是兩人鬆氣的動作過於整齊劃一,兩人不由對上視線,一秒,兩秒,隨後彈開。
“那什麼,我去幫道具老師收拾下道具。”
“我,我再去給熹熹姐添點水。”
說完,兩人默契轉身,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
過去之後,鹿熹立即主動道歉。
“導演,對不起,我剛才沒有拍好。”
賀秋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拍的挺好的。”
鹿熹怔了下,拍的挺好?
可是她不是都走神了嗎?
賀秋生也明白她的想法,笑著說道:“雖然這一段舒遙應該是更為主動更為遊刃有餘,但我剛才跟王製片看了下,我覺得你剛才的這段的情緒表達也可以用,況且沈老師最後一場戲也加的恰到好處。”
沈為清一過來便聽到賀秋生的誇讚,便笑著道:“導演你不怪我亂加戲就好。”
賀秋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就拍到這裡,通知大家收拾一下可以收工了。”
“導演,沒有什麼需要補拍的鏡頭嗎?”鹿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賀秋生看著鹿熹的眼裡帶著和藹,“我們剛才都看過了,拍的非常好。”他對這段表演是真的滿意,他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第一次拍親熱戲,這麼長的鏡頭竟然還可以做到一鏡到底。
上了保姆車,大壯沒忍住道:“沈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沈為清背靠著椅背,淡聲道:“不該問的就彆問。”
大壯“不該問”的話被掐斷在搖籃裡。
沈為清閉上眼睛,腦袋裡浮現出的是剛才拍攝的內容,從他滿二十歲算起,他拍過的吻戲,自己可能都已經數不清楚了,但沒有一場吻戲能讓他在拍完之後,還能產生出一絲旖旎的念頭。
他入行這麼多年,接觸過太多的藝人,她們或有一張出眾的臉蛋,或有過人的演技,或有吸引人的氣質,但這些,都沒讓沈為清產生過什麼探究的念頭。
大概是父母以及身邊的很多的長輩都是演員,所以他在演繹這條道上,走的是沒有任何阻礙的捷徑,他可以將自己跟角色融為一體,也可以在結束之後將角色乾乾淨淨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回歸現實生活。
因此,在他的身上,從來就沒有過“入戲太深”這一說法,自然跟那些合作的女演員們更不會有因戲生情的糾纏。
沈為清遇到過太多對他表示過好感的人,但無一例外地都被他拒絕了,二十五歲之前,他的心裡隻有事業,其他什麼都裝不下,又過了幾年,大哥也很快跟嫂嫂結婚,他們兄妹(姐弟)三人,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大概是從小受父母的影響,後麵又先後被姐姐姐夫哥哥嫂嫂所影響,他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做不到將就,因此無形中避免了很多沒有接過的戀愛,並且這麼多年他都沒遇上一個,隻要看上一眼就能被他特意記在心裡的人。
他倒沒有因為感情的事著急過,畢竟他哥也是三十一歲才遇到的嫂嫂,或許他也要等到三十歲之後吧。
然而……
在沈為清二十九歲這年,認識了二十五歲的鹿熹。
作者有話要說: ——清清對感情是屬於一見鐘情類型,同時他也是那種“如果第一眼就沒看上的人,就算再看九十九遍,也依舊看不上”的人,但他在回國之後的慈善晚會上,第一眼就看上了熹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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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儘量在晚上21:05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