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生在沈為清給鹿熹吹完頭發, 假裝剛打完電話回去。
“欸，劇本看的怎麼樣了？”他問。
沈為清翻了翻手裡的劇本，“差不多了。”
賀秋生在他們兩人的對麵坐下, 也沒有打算跟他們繞彎子, 直接開門見山。
“你們進組這麼長時間了，拍攝重心比較偏向動作戲，感情戲拍的比較少, 傅錚跟舒遙在西雙版納這邊還是有幾場激·情戲的, 我讓你們看到的67-9你們也應該是什麼戲份，我是這樣想的, 後麵幾天，我想把你們的幾場激·情戲給拍掉，你們怎麼看？”
鹿熹沒有拍過尺度這麼大的床·戲，陶姐對她的劇本把控的很嚴, 對於床·戲堅決不掀衣服不露腰，而《無人區》的幾場激·情戲尺度其實還是比較大的。
“完全按照劇本上的拍攝？”鹿熹小聲地問了句。
沈為清注意到她泛紅的耳尖，便道：“導演, 這個尺度是不是…就算拍了，那邊給播嗎？”
賀秋生其實也清楚，他們對這個尺度是有點打了點擦邊球，他輕輕咳了下, “沒事，要真的不給播, 大不了刪減就是了。”說完, 他看了眼對麵的兩人。
“怎麼了？你們不願意嗎？”
沈為清醞釀了下，剛準備說話，鹿熹在他之前開口。
“不是的, 我之前沒拍過這種尺度的戲，隻是有點擔心拍不出導演想要的效果。”
沈為清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下意識看向身側的人，她精致的側顏浸在暖色燈光下，眼睫卷翹，鼻梁挺翹，看上去認真又緊張。
賀秋生害了一聲，“這個沒事啊，你彆緊張，一次不行咱們就多拍幾遍，再說了，不會的你就問沈老師，這方麵沈老師經驗豐富。”
“咳咳咳咳……”沈為清冷不丁被嗆道。
“導演，你彆冤枉我，我什麼時候經驗豐富了？”
賀秋生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笑說道：“欸，反正反正肯定是比小鹿有經驗的。”
兩人從賀秋生房間出來，進了電梯。
沈為清擰著好看的眉頭，“鹿熹？”
鹿熹嗯了聲，抬頭看向他。
沈為清看著她素淨的麵容，喉嚨輕滾了下，道：“你彆相信導演說的，我其實…也沒拍過幾次，況且拍攝現場都有很多工作人員的，很多鏡頭都是轉換跟剪輯出來的。”
……
“沈老師，你教教我。”
沈為清從夢裡驚醒，腦海裡都是揮散不去的旖旎，甜膩的聲音猶在耳畔，過了幾秒，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手掌觸碰到不同尋常的濡濕，他愣了有幾秒的時間，這才意識到那是什麼。
一句沙啞低沉的臟話從男人喉嚨裡鑽出來。
淩亂不堪的床單被套以及衣物被男人揉成皺巴巴的一團扔進洗衣機。
大壯帶著早餐刷卡進門，沈為清還沒有回來。
今天加大運動量了嗎？
把早餐放下之後，大壯這才注意到床上新換的三件套，不是前天剛給換的嗎？怎麼又換了？
沈為清帶著一身汗回來，進門便看到大壯正拿著他洗好的床單正準備去陽台晾曬，他幾步上前，“彆動！我自己來！”
大壯被他這一嗓子嚇的不輕。
沈為清從大壯的手裡奪過床單，往陽台走，一邊走一邊道：“不是我說你，你下次動我東西得經過我同意才行。”
大壯：“？？？”
這哥一大早抽什麼呢？
他不過就是給他晾個床單而已，這麼多年，他也沒少給他鋪床洗衣服啊！
沈為清跑了兩趟，把洗衣機的衣物跟床套都給晾了。
大壯：“哥，也不是我說你，你貼身衣服能彆跟床單被套一起洗嗎？”
沈為清正準備去衝澡，聞言，腳步一頓，“我又不嫌棄我自己，你少管我！”
大壯：“……”
這一大早是吃槍·子兒了，火氣這麼大？
贈贈是下午才知道，鹿熹晚上要跟沈老師拍床戲的，她看上去比鹿熹本人還要緊張。
“熹熹姐，導演真的要按照劇本上的拍？”
鹿熹垂眼看著劇本，嗯了一聲回應她。
贈贈原地打轉，“不行不行，要不然用替身吧，找替身拍。”
鹿熹將劇本合上，看向贈贈，“沈老師都不用替身，我還能比沈老師更大牌嗎？”
贈贈一下就啞了，是了，要是沈老師用替身，她們跟著用替身也就合情合理了，但沈老師都是自己親自上陣，她們卻用替身，是不敬業還是看不上沈老師呢？
鹿熹雖然這樣對贈贈說，但真的要開拍的時候，還是緊張地從麵頰紅到耳根。
賀秋生見狀，推搡了下沈為清。
“看什麼呢？還不去給她做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