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菲兒的聲音,雷驍的眼眸不由得一亮,而對方則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微笑道:“那就請陛下與吾來一趟吧。”
說罷,菲兒蓮步輕移,便是向著大殿深處走去,那裡正是她曾經的宮殿。
在菲兒的指引下,雷驍順著明亮而神聖的回廊一路向前,不由得頗為感慨。
當時,在對抗邪神選之子的時候,這裡幾乎被狂亂舞動的暗色根須填得滿滿當當,到處散發著血腥與暗黑的味道。
而現如今,一切都已經恢複正常,就連破損的牆壁也已經修繕完畢,到處煥然一新。
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當雷驍在菲兒的指引下拐過回廊一角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已然發生了變化。
這裡依舊是一條回廊,不過裝修風格卻是與潔白神聖的光明聖殿截然不同,儘管很多地方都已經老舊不堪,可牆上的精美壁畫與雕刻栩栩如生,到處散發著典雅與尊貴的味道。
“陛下,這裡也曾經吾宮殿的一部分,隻不過光明聖殿一直沒有發現,是吾在不久前重新將這裡開啟的。”
菲兒一邊邁入古樸回廊,一邊介紹道:“這裡是吾的儲藏區,本來應該是儲存了一些天材地寶的,可惜……”
話及此處,菲兒無奈地撇了撇嘴,指向了回廊的儘頭。
順著對方白皙的手指望去,雷驍注意到。
前方的回廊被泥土完全覆蓋,這並非是因為回廊年久失修的緣故,而前方的回廊被齊刷刷
切斷,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難道回廊的另一部分成為錯位之物了?”
雷驍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吾已經感知過,就和吾宮殿的絕大部分一樣,前方的區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錯位去了哪裡。”
菲兒無奈地聳了聳肩,撇著嘴道:“如果放在空白時代前,就算是說破了天吾也不相信吾的宮殿居然會自己莫名奇妙的不見了。”
“伴隨著我們前進的腳步,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能夠發現宮殿其他部分的蹤跡了。”
雷驍的視線從前方的斷路上移開,一時不由得也是有些慨歎,不得不說,這些空白時代引發的神秘效應確實令人摸不到頭腦。
“但好在這些東西還在,陛下請看。”
菲兒輕輕挑眉,走到了回廊裡唯一的一扇古樸大門前,對著雷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待到菲兒推開了大門,雷驍向著門內望去。
這裡似乎是一間儲藏室,在一個個鏽跡斑斑的展示櫃上,擺放著不少瓶瓶罐罐與鐫刻著古代文字的石板,到處散發著古老而潮濕的味道。
“這是吾的一間展覽室,其中存放著一些吾平時收集而來的小物件,雖然都隻是些尋常的物品,但卻展示而出了一些古代人族與其他附屬勢力的文化與習俗。”
菲兒的聲音中流露著幾分滄桑,一邊指引著雷驍在房間內踱步,一邊開口道:“如果吾沒有記錯的話,在這其中,應
該就有關於花妖精與龍裔的個彆物件。”
果不其然,菲兒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是駐足在了一個古老的石板前,又是介紹道:“喏,這是當年的花妖精女王贈送給吾的生日禮物,據說是花妖精一族的珍貴之物。”
傾聽著菲兒的介紹,雷驍仔細望去。
這塊古樸的石板大概一米見方,通體呈古老而悠久的灰色調,一看就極具年代感。
儘管上麵布滿了塵埃,可還是能夠清楚地觀察到,在石板的中心位置,鐫刻著一行行龍飛鳳舞的古代未知文字,而在石板的邊緣,則是布滿了精致的花卉圖案與類似於魔法符文的結合體,顯得神秘而深邃。
就在雷驍看到這裡的時候,菲兒的聲音隨之響起:“抱歉,陛下,讓吾先將塵埃去除了再說。”
說罷,菲兒隨手一揮,整個石板便是煥然一新,看上去少了幾分古樸,卻更顯得精美絕倫。
“公主殿下收到的禮物果然不同凡響,殿下,當時那花妖精女王說沒說石板的用途?”
雷驍先是慨歎了一番,而後詢問道。
在詢問之前,雷驍試圖打開石板的屬性欄,結果隻有“???”的顯示,連個名稱都沒有,找不到關於石板的任何線索,但從屬性欄的布局上來看,這並非是一個「真理之鑰」。
“抱歉陛下,或許說了,或許又沒說,這個吾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隻記得對方說是珍貴之物。”
菲兒凝眉思索了一會兒
,旋即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過既然古代花妖精女王都說是珍貴之物了,或許也能夠對目前的花妖精起到一定的作用吧,當然,對方當時也可能說的是客套話,這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板。”
話及此處,菲兒話鋒一轉,又是說道:“不過聊勝於無,或許真的能夠起到作用也說不定,陛下先收下再說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雷驍也沒有推辭,直接將其收入了空間手鐲。
在收起了花妖精石板後,雷驍踏著塵埃,又在菲兒的指引下繼續前進,不多時,又停留在了一個造型奇特的金屬酒杯前。
這金屬酒杯整體呈銀色,外觀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巨龍頭顱,看上去極為特彆,但其主人是誰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畢竟真正的巨龍不可能使用用人族適用的器皿,而雷驍也從未在人族地界見過如此特彆的器皿。
“正如同陛下所看到的那樣,這正是一個來自於龍裔的酒杯。”
菲兒的星眸迷離,顯然是在回憶著眼前物件的來源:“這是一位龍裔神選之子為了答謝吾的救命之恩而送給吾的,當年其因為晉級半神失敗差點兒就丟了性命,是吾隨手拿出了一顆珍貴魔藥將其救了回來。”
“據對方所說,這應該也是龍裔一族中極為珍貴的物件,隻不過吾當時並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也就隨手丟在這裡了,畢竟救對方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菲兒說罷,又是隨手一揮,酒杯也是隨之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