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蒼,在寒水的身上,還有沒有得到其他情報?”
雷驍將視線重新落在了肌肉牧師的身上,繼續詢問道。
“回領主大人,還得到了一些關於四王子本人的情報。”
夜蒼扶著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躬身道:“那家夥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神秘許多,就連心思縝密的寒水,對那家夥的了解都是極為有限。”
“哦?”
雷驍一下子來了興致,旋即追問道:“詳細說說。”
“回領主大人,四王子之所以能夠同時聚集三大豪門,是因為其許諾了三大豪門除去目前的勢力範圍外,額外冷焰王國半壁江山的好處,甚至是包括了整個北境。”
夜蒼再度皺了皺眉頭,恭敬回應道:“這便是三大豪門能夠集體選擇效忠於四王子的原因。”
“格外的半壁江山?那家夥到底在想什麼?這簡直就等於將冷焰王國拱手送給了三大豪門!”
聽到了夜蒼的話語,艾莉兒滿麵驚詫神色,脫口而出道。
“要知道,現今的冷焰三大豪門,實際上就已經占據了冷焰王國的半壁江山。”
“這使得包括父王在內的近幾代君主,均是如坐針氈,但由於之前的幾位君主太過於暗弱,使得父王也無力回天,這才放眼重新收回了北境。”
“在現今的局勢下,要是在將王室所掌控的一半地區送出去,那豈不是等於讓三大豪門占據了冷焰王國的四分之三?”
艾莉兒雙臂環抱,黛眉緊蹙道:“要知道,三大豪門之所以一直與王室相安無事,就是因為彼此製衡的緣故,這才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如果繼續讓三大豪門擴張勢力範圍,那必然將打破現有的平衡,結果簡直無法想象!”
“沒錯,但四王子並不是傻子,我們能夠想到的,其必定也會想到。”
雷驍輕輕拍了拍艾莉兒的肩膀,示意後者不要激動,點頭道:“其之所以會這樣做,恐怕是至少有兩點依仗。”
“兩點依仗?”
艾莉兒白皙的麵龐上,登時用上了一抹好奇,疑惑道:“領主大人,其究竟有何依仗?”
“其一,倒是非常容易理解。”
雷驍對著艾莉兒澹澹一笑,分析道:“那就是四王子有自信能夠繼續在三大豪門之間來回遊走,使得三大豪門再度互相牽製,進而重新達成一種新的平衡。”
“不愧是領主大人,寒水與另外兩大豪門家主也是這麼理解的。”
夜蒼崇敬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不過,寒水同樣清楚地明白,儘管四王子心思縝密,魄力不凡,可畢竟尚且年輕。”
“一旦他們真的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三大豪門就此愈發強大,屆時可就由不得四王子做主了,但至少在現階段,三大豪門還需要收斂鋒芒,圍繞在四王子的身旁,畢竟四王子同樣擁有著王位繼承權,在道義與法理上均是無可挑剔。”
聽完了夜蒼的補充,艾莉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老四與三大豪門之間,目前是一種互相利用的關係嗎?”
“沒錯,並且在雙方看來,都有把握能夠拿捏住對方。”
雷驍點了點頭,而後無奈撇嘴道:“最為關鍵的是,在擊敗我們之前,這種互相利用的關係,無疑是牢不可破。”
“確實如此呢,還是領主大人英明,提前掌控了商陸家族。”
艾莉兒跟著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道:“領主大人,那你所說的老四第二點依仗呢?”
“控製局勢的最好方式,那自然就是軟硬兼施,如果把製衡看作是軟硬兼施中「軟」的話,那自身實力無疑就是「硬」了。”
雷驍輕輕打了個指響,回應道:“換句話說,四王子除去三大豪門之外,絕不會是光杆司令,其必定還隱藏著某種底牌,足以震懾住三大豪門。”
“領主大人,你是說老四的麾下,不僅僅隻有三大豪門,而是還有其他隱藏勢力或者某種可怕底牌的幫助?”
艾莉兒的星眸大睜,滿麵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錯,畢竟拉攏覬覦王權的三大豪門,本身就是一種極為冒險的做法。”
雷驍微微頷首,肯定道:“所以我推測,四王子所依仗的,絕不僅僅是三大豪門而已,否則其隻會引火燒身。”
“不愧是領主大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隻見夜蒼上前一步,滿麵崇敬道:“不瞞領主大人,這正是屬下接下來所要描述的四王子情報。”
“昨夜,在寒水離開四王子的秘密宮殿前,四王子曾經借給寒水一張秘密底牌,以防不測發生。”
“當寒水得到了這張秘密底牌後,著實是吃了一驚,然後便是存放在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裡。”
“然而,由於寒水過於自大,以為重力禁錮結界就足以將我們擊垮,所以一直並未來得及使用,直到領主大人將其秘密奪了過來,寒水這才悔之晚矣。”
聽夜蒼說到這裡,艾莉兒的白皙麵龐愈加好奇,追問道:“連寒水都能夠震驚?老四給予的究竟是什麼底牌?”
“是一個五階層次的煉金傀儡,足以與一位貨真價實的五階強者抗衡。”
夜蒼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凝重道:“而且其采用了極為稀有的煉金材料,還可以完全抵抗絕大部分五階以下的法術攻擊。”
“五階煉金傀儡?!”
聞聲,艾莉兒滿麵驚詫神色,呢喃著道:“要知道,就連吾冷焰王室也從未擁有過五階煉金傀儡啊,老四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更為重要的是,老四既然能夠給予寒水一個防身,那就說明其身上必然還有其他同實力以上的煉金傀儡,否則絕不會輕易拿出來。”
雷驍同樣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凝眉道:“這家夥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雷驍話畢,大廳內的氣氛再度沉悶了下來。
再加上煉金傀儡本就擁有著極強的自愈能力,確實極為棘手。
在心中驚詫之餘,雷驍的麵容上,不由得又是浮現而出了一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