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王國南部雨林堡壘外的廣闊草原某處,同樣是一幅看不見儘頭的急行軍場麵。
隻見一匹匹強壯戰馬在黑夜中飛速急馳,引得大地震顫間,更是掀起了漫天的塵埃與草屑。
而那些騎乘在戰馬的彪悍騎士,更是嘶吼著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馬鞭,一雙雙戾氣彌漫的眼眸中戰意沸騰。
猶如鋼鐵洪流一般的騎兵們氣勢如虹,整體劃一的浩瀚氣勢更是連五階強者都難以阻擋,就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目標直指冷焰王國的雨林堡壘。
在奔騰隊伍的最前方,也是浩瀚氣勢最為濃鬱的地方。
“哈哈哈,這一次冷焰王國的南疆廣闊區域,必成我蒼綠雄鷹展翅翱翔的天地!”
隻見一位周身浩瀚彌漫的乾瘦指揮官,滿麵殺氣彌漫,張狂道:“踏平雨林堡壘,乾掉冷焰王國的雜碎們!”
“全憑格納大統帥大人吩咐!”
在乾瘦指揮官的身後,一眾舉著黑色雄鷹戰旗的將領們高聲附和,同樣是滿麵殺氣。
黑色雄鷹戰旗是草原大統帥的專屬旗幟,至此,這位乾瘦指揮官的身份也就十分清晰了。
正是率軍的兩位草原大統帥之一格納,也是本次90萬草原大軍的總指揮官。
“哈哈哈,格納卿氣勢如虹啊,不愧是我深綠之地的第一勇者!”
一隊騎士從後方快速趕來,為首的年輕男子眼中戾氣彌漫,一臉邪笑道。
這隊騎士的方,飄蕩著頭戴王冠的金色雄鷹戰旗,這正是草原之王的專屬旗幟。
“陛下過獎了,為了陛下您,為了這深綠大地,臣下願意舍身忘死,也在所不惜!”
格納乾瘦的麵容浮現而出了一抹獻媚,大義凜然道:“那群冷焰王國的雜碎們,臣下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得好,本王早就看這頭病獅不爽了,這一次定要將其抽筋剝骨,徹底從這片土地抹去!”
滿麵邪笑的深綠之地年輕王者微微頷首,而後便是與格納一起張狂大笑了起來。
“還真是蛇鼠一窩。”
不遠處,在另一個同樣飄蕩著黑色雄鷹戰旗的隊伍中,一位麵容堅毅的中年指揮官握緊馬鞭,來到了一位麵容肅穆、周身磅礴之氣環繞的白發老將旁邊。
“放肆!那可是我等的新王!”
老將的花白胡須隨風飄蕩,凝眉提示道:“這裡到處格納的眼線,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可是阿爾傑大統帥大人,少族長本來才應該是我等的新王啊!”
中年指揮官滿麵悲愴,眼眸中寫滿了忿怒與不解:“少族長好歹也是一位四階資深強者,怎會在格納的保護下依舊意外殞命在凱爾堡附近的群山中?”
“這等謊言,也有些太過於荒謬了吧?”
“雄鷹之王就算是不在廣闊的深綠之地,也將毫無阻礙的遨遊天際,又怎麼會在小小的山林中意外折翅身亡?”
中年指揮官將馬鞭握得咯吱作響,身體顫抖著道:“少族長他恐怕是遭遇……”
“休得胡言!一旦這番言論傳到新王陛下與格納的耳朵裡,彆說是你自己了,就連你的族人也難保性命!”
被稱為阿爾傑的另一位大統帥老臉滿是複雜神色,語氣愈加冰冷地提示道。
效忠於少族長的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情?
可在他的肩膀,還擔負著一眾下屬們的身家性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又怎能隨隨便便輕舉妄動?
畢竟對方已經得到了各部落首領們的認可,取得了大軍的兵權。
而他自己早已經被架空,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擺設大統帥,這其中的實力差距,無疑是天地之彆。
“阿爾傑大人,我深綠之地的雄鷹就算是年近遲暮,卻依舊擁有著搏擊巨龍的勇氣,您何時變得如此懦弱?”
中年指揮官顯然並不明白老將軍的良苦用心,繼續不依不饒道:“在長年部落間殘血鬥與次元風暴等災害的肆虐下,我深綠大地的子民們早已經疲憊不堪,為何要興這不義之兵?”
“這隻會讓雄鷹與怒獅之間的仇恨愈演愈烈,就算是對方已經病入膏肓,但那新冊封的聖獅親王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此戰取得了勝利,那為了爭奪新的領地,殘血鬥必定會再度拉開帷幕,大家已經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與無休止的鬥爭了。”
中年指揮官的堅毅麵容愈發迫切,越說越激動道:“阿爾傑大人,您是唯一可以阻止這一切的希望了!”
“休要再提這些!老夫知道自己的斤兩!”
老阿爾傑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選擇了向現實妥協,揚起馬鞭將中年將領甩在了後麵。
作為深綠之地成名已久的勇者,他自然清楚地明白。
現在子民們需要的是休養生息,而不是陷入硝煙與死亡的漩渦。
但就算是提出罷兵止戰,除去受到新王與格納的嘲笑與數落外,顯然是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就在老阿爾傑滿麵惆悵,心中深感無力與不甘的同時。
格納與年輕的新王則是將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
“格納卿,那個老頭子也該要退出曆史舞台了吧?”
年輕的新王目光陰沉,麵容的殺氣愈加明顯。
“放心吧陛下,臣下早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格納的麵容扭曲,森森道:“那老東西肯定是要除掉的,隻不過與其我們動手,還不如榨乾那老東西的最後一絲能量,讓其先去和冷焰王國的那幫雜碎們拚個你死我活。”
“哈哈哈,此計甚妙,不愧是本王最為得意的格納卿!”
聞聲,年輕的新王會心一笑,滿麵陰毒道:“那本王可就拭目以待了。”
聖夜王國西部,在彌漫的夜色下,有兩支旗幟截然不同的滾滾洪流正在彙合,進而合兵一處,一起向著冷焰王國東部的山堡要塞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