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少年彎了彎唇角,丟下兩個字,心滿意足將人扶了起來。
然而才剛到了樓下,寧遠就被溫以然甩開。她果然醉得不清,三步並作兩步走著,身影搖搖晃晃。
寧遠雙手插.著兜,不疾不徐地跟在女孩後麵,唇角裹著淡淡的笑意。
夜風夾雜著夏日特有的炎熱,打在兩人臉上。
突然,天邊傳來一聲巨響,有光影瞬間照亮了整片天際。
接連不斷的煙花在夜色下綻放,江水遼闊,將天際的斑斕燦爛儘收江底之中,就連溫以然也駐足觀望。
她身子半倚在江邊的欄杆上,眸底禁不住的驚歎,指著天上的煙花對寧遠道。
“快看快看,是煙花!”
少年隻是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始終沒有從女孩臉上挪開半寸。
“不是看我,是那邊!”
注意到少年的分神,溫以然惱怒拍了拍他肩膀,嗬斥道。
寧遠唇角噙笑,視線終於從女孩臉上移開,順著溫以然的手指望去,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看見了,很漂亮。”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再一回首,卻見溫以然雙手合十,嘴上念念叨叨道。
“上天保佑,希望我大學可以擁有一段甜甜的戀愛,最好還能有好多好多錢,可以讓我養‘鵝子’,送‘鵝子’走花路!”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喊著出聲,就連寧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女孩睜眼,不滿地剜了少年一眼,她單手支著下巴,雙目還迷離著,“你是覺得我不可能賺那麼多的錢嗎?”
煙花又一次在天際綻放,璀璨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女孩一張小臉。
煙花之下,女孩雙眼都閃著光芒,嬌豔異常。
少年眉眼間都沾染上笑意,忙不迭否認出聲:“沒有的事!”
“未來你肯定會有很多很多的錢,可以送你‘鵝子’走花路!”
遠處有煙花聲響起,少年的聲音瞬間被淹沒在其中。
模糊的輪廓中,溫以然最後隻看見了寧遠一張一合的薄唇,和夜色漸漸融為一體。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遠,縹緲虛無,漫天的星辰之下,最後隻剩下刺眼的紅色。
還有女人嘲諷的笑聲。
溫以然喃喃念道。
“都過去了。”
回憶漸漸褪色,她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高三那個炙熱的夏天,再也不複。
光潔豪華的浴缸之中,女人身著白色睡袍,她無力地仰靠在浴缸之中。
眸光慢慢渙散了去,隻餘下滿目的瘡痍。
手機從手心滑落,“吧嗒”一聲打破了浴室的安靜。
浴缸之上,有血珠從手腕處滑落,和溫水混雜在一處,觸目驚心,一點一點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方,幾乎掩蓋住上麵正撥通中的三個字。
——沈嶼之。
還有一個未來得及關上的窗口。
【華達集團總裁沈嶼之和名媛林嫣共進晚餐,兩人相談甚歡。】
這一天,正好是溫以然二十二歲的生日。
.
三天後。
隔著大西洋的另一側,一處靜謐的房間內,沈嶼之正盤腿坐在蒲團上,男人一雙黑眸深不見底,聽見電話聲響,沈嶼之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待看清屏幕上的備注後,男人的雙眉微不可察蹙了蹙。
片刻,沈嶼之的視線終於又回到棋盤上,好像剛才的聲響隻是錯覺。
靜室中央,兩個男人相對而坐,屋裡點了檀香,有淡淡的香氣繚繞,香霧彌漫之間,模糊了男人半邊的麵孔,棱角分明的下頜也掩在白霧之中。
“嶼之,”電話持續震動,對麵的商樾終於出聲提醒,“你電話響了。”
“不急。”沈嶼之輕搖了下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棋盤上。
來電人是沈嶼之的助理李銘,三天前沈嶼之就接到助理的電話,知道了溫以然割腕自殺的事。
彼時他正在開會,隻三言兩語讓助理過去醫院一趟後,又繼續和合作方談生意,絲毫沒有將溫以然的事放在心上。
見他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商樾難得皺了皺眉:“人命關天。”
微頓,他輕聲道:“好歹也是你妻子,也......也曾愛慕過你。”
男人聞言,手上的動作一僵,隨後勾唇冷笑:“分文不值。”
他從未將溫以然的愛慕放在心上。
“妻子”二字對沈嶼之而言既陌生又厭惡,結婚以來,他從未肯讓身側的人稱呼溫以然為沈夫人,一直以來,就連家裡的阿姨喚著的都是溫小姐。
溫以然好幾次想讓人改口,然而收到男人冷冽的視線後,終於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商樾搖頭歎息:“當初可是你自己要結婚的。”
提起往事,沈嶼之撚著白子的手指一緊,男人眸光暗沉了幾許,最後隻吐出一句話。
“我已經讓律師擬好離婚協議了,回去就離婚。”
白子終於在棋盤下落下。
男人的眼眸卻依舊低垂著,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留下一片陰影。
見沈嶼之盯著棋盤出神,商樾眼皮輕掀,朝好友瞥去一眼,意有所指道。
“嶼之,落子無悔。”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透過輕卷起的竹簾,無聲無息落在男人白皙的臉上。
房間靜默無聲,半晌,對麵的男人終於開了口,沈嶼之淡淡壓了壓唇角,薄唇微揚,男人沉聲道。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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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秦樾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日夜難眠。
眾所周知,秦家小少爺最是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一人,紅顏知己數不勝數。
聽到秦樾撿了個乖巧安靜的小女朋友回家時,眾人也隻是唏噓感慨一聲,隻當和從前那般,就連秦樾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當小女朋友提出進一步發展時,秦樾毫不猶豫拒絕了。
直到分手後某一天,他受邀參加霍利頓莊園主人的晚宴,席間偶然撞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襲酒紅色抹胸長裙,嬌嫩的臉蛋明晃晃寫著不滿,女孩未著鞋履,小巧粉嫩的腳尖在空中亂蹬著。
一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半跪在她身前,手上是剛被女孩踢開的高跟鞋,他溫聲笑道:“玥玥,南城……有什麼趣事嗎?”
女孩托著腮,雙眸迷離流轉,她聲音是秦樾從未聽過的慵懶妖嬈。
“趣事沒有,呆子倒是有一個。”
沒心沒肺的富家少爺vs比他更沒心沒肺更有錢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