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什麼?”
走過去才發現,玻璃桌前竟擺放了一隻陶瓷的招財貓。
貓咪手指一動,溫以然也跟著一鞠躬。
沈嶼之:“......”
他麵無表情地將人從桌前拉開,卻見溫以然狠狠甩開自己的手,女孩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眼睛,嘴裡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什麼。
沈嶼之本來就不是有耐心之人,被溫以然折騰了一個晚上,他所有耐心早就消失殆儘。
男人眸色沉了沉,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分說地伸出手,強硬地掰過女孩的肩膀。
“鬨夠了沒有?”
卻見身前的女孩立馬紅了眼睛,雙眸蘊滿水汽。
沈嶼之一愣,默默地鬆開抓著人的手,聲音也輕了許多。
見溫以然有所收斂,沈嶼之難得柔了語氣,道。
“聽話,去床上睡。”
卻見女孩咂巴了咂巴幾下嘴,驀地哽咽出聲,一把搶過桌上的招財貓,凶神惡煞道。
“不許你動我的財神爺!”
“......”
男人眼角的柔和突然散去,沈嶼之冷嗤一聲,自嘲地搖了搖頭。
果然一點也沒變。
他手指一鬆,溫以然又再次站不穩,跌跌撞撞往旁邊倒去。
男人伸手將人勾住,不由分說將人帶去床上,聲音早就沒有剛才的溫和。
“好好呆著!”
然而也隻是安靜了兩秒,沈嶼之才剛轉過身,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溫以然從床上摔了下來。
女孩緊緊抱著男人的大腿,淚眼婆娑道。
“嗚嗚嗚鵝子,媽媽愛你!!!”
“媽媽對不起你嚶嚶嚶!!!”
聲音震耳欲聾,他們這邊動靜太大,連隔壁都受不了,打了前台投訴。
接到前台委婉的暗示時,沈嶼之差點心肌梗塞,就差沒直接將電話摔在地上。
鬨騰了大半夜,最後還是沈嶼之從櫃子裡邊找到了繩索,才勉強將人桎梏住。
以至於第二天醒來時,溫以然差點尖叫出聲。
雖然衣裳完好,身體無異樣,然而兩人均被繩索捆綁著,以一種奇異的姿勢躺在一起,溫以然手上還纏著一團繩索,姿勢實在不太於美觀。
溫以然:“......”
沒想到她喝醉了居然這麼狂.野???捆.綁那啥都玩上了???
溫以然原本隻是想試試喝醉能不能記起點什麼,畢竟當時她就是生日喝了點酒,才會一晃到了二十二歲。
結果喝完記憶依舊停留在十八歲,倒是她還多了一項罪名,強.上.民.男。
也不怪於溫以然會這麼想,實在是沈嶼之的樣子太過狼狽,一眼就是慘遭自己迫.害的人。
溫以然輕手輕腳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原本想要不動聲色離開,結果才一動,身側的沈嶼之就立馬醒了過來。
男人眉眼間儘是倦色,一眼就知道被自己折.騰得不輕。
溫以然訕訕乾笑了幾聲,對上沈嶼之清冷的目光後,她無聲咽了咽喉頭。
溫以然扯了扯嘴角:“方方方......方便告知一下你的名字嗎?”
男人眸色一沉,沈嶼之半眯起眼睛,冷冷地盯著眼前正奮力解著繩索的女人。
昨晚鬨得太晚,加上溫以然又一個勁抓著自己哭,所以沈嶼之到最後也懶得解開,直接躺下睡著。
那本來就是供人玩.樂用的,自然不會在肌膚上留下痕跡。
直到最後一圈繩索在手腕上脫離,溫以然暗暗鬆了口氣,一抬眼就撞見沈嶼之一雙黑眸。
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剛準備開口緩解尷尬,就聽見男人輕啟薄唇,咬字緩慢喑啞。
“你、兒、子。”
“咕咚”一聲。
溫以然整個人往後一翻,徑自從床上摔了下去。還好房間鋪著地毯,並未受傷。
女孩呆坐在地上,她瞪大雙眸,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床上的沈嶼之。
夭壽啦,她居然連母子那啥都玩上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人神共憤!!!!
女孩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一骨碌跑到沙發邊,顫著手從外套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錢包,又從裡邊掏出一張銀.行.卡。
雙手並著呈到沈嶼之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笑納。”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深受考試的荼毒,溫以然開始倒背古詩詞,唐詩宋詞大雜燴。
結果她說得越多,男人麵色越冷。
見沈嶼之整張臉都沉了下去,溫以然怯怯抬起頭,試探道。
“你......你不會是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見男人不語,溫以然心“咯噔”一跳,深情並茂聲淚俱下。
“那個......其實我已經結婚了!雖然他長相醜陋從小腦子發育不健全四肢又不協調,但是我對他的愛意日月昭昭天地可鑒,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和你在一起的!”
女孩一鼓作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