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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彆墅過戶的手續也陸陸續續開始辦理,西區的彆墅已經被溫以然正式轉手出去。
溫以然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能活著看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變成了九位數。
不帶小數點的九!位!數!!!
左手銀.行.卡,右手吸鵝子,煩惱丟一邊,快活勝神仙!!!
就連之前擔心溫以然抑鬱症複發的心理醫生陳凝也暗自鬆了口氣。
無關其他,就衝溫以然每天氣昂昂雄赳赳和黑子鍵盤俠對罵的態度,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月前對生活了無希望自殺未遂的女人。
戰鬥力比普通人高了數十倍:)
從彆墅搬出來之後,溫以然直接住進了名下的禦景逸品公寓。
本以為搬家購置家具會是一件麻煩事,結果溫以然到了才發現,公寓裡邊連生活用品都是一應俱全的,就連桌上也是灰塵不染,明顯有人固定時間過來身邊打掃。
若不是房子裡邊的東西都是自己的,溫以然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這邊借住過。
雖然比之前的彆墅小了許多,然而溫以然一個住已是足矣。
三室兩廳,她搬了東西進去後還有多餘的位置。
簡單打掃了一下房間後,溫以然提著垃圾下樓,口裡還咬著吸管。
草莓酸奶是剛從冷藏室拿出來的,上麵還有未乾的水珠,幾乎將溫以然的手心沾濕。
直到吸管傳來空氣聲,溫以然才鬆開咬著吸管的牙齒,正習慣性地將上麵的瓶蓋撕開時,驀地感覺到後背一陣涼意。
走廊安靜無聲,刺眼的白光籠罩在女孩頭頂上,隔壁住戶大概是剛到家,房門虛掩著,隱隱還能看見從裡邊透過來的暖黃色光影。
鑰匙還在自己指尖晃蕩,溫以然怔怔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正好整以暇蹲在自己門口的一隻布偶貓。
那貓一雙藍眸炯炯有神,一瞬不瞬盯著溫以然的方向。
後背冷汗直冒,溫以然幾乎第一時間就鬆開了欲撕開紙蓋的手指,怔怔地盯著門口的貓,心慢了一拍。
她緊緊屏著呼吸,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貓了。
一人一貓相互對峙著,布偶貓懶懶地趴在溫以然門邊,一雙藍瞳直勾勾盯著溫以然。
片刻,那貓大概是覺得無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隻是目光卻從未從溫以然臉上移開。
溫以然下意識往後一退,雙手背在後麵。
那貓可能覺得她好欺負,終於從地上爬起,邁著小碎步慢慢地往溫以然的方向走來。
空氣死一般的安靜,溫以然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心跳聲。
千鈞一發之時,掩著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男人略帶笑意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
“酸奶,你怎麼又跑出去了?”
男人聲音清潤,和光影一同從對麵透了出來。
溫以然揚起臉,驀地撞見一張熟悉的麵孔,就連對麵的陳言也忍不住錯愕。
“你怎麼......”
他側身看了看隔壁的住戶,今天上班前陳言就聽見了隔壁搬家的聲音,然而他沒想到好巧不巧,那個鄰居會是溫以然。
他莞爾:“居然是你。”
陳言彎腰,將地上的酸奶抱在懷裡。上次將貓送去寵物醫院治療後,陳言又通過朋友打聽布偶貓主人的消息,然而一直沒有音訊。
陳言索性將貓留了下來。
見那貓被陳言抱在懷裡,溫以然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她拍了拍心口,喃喃道:“......嚇死我了。”
女孩整個人都貼在牆邊,陳言抬頭,眉眼掠過一絲詫異:“你怕貓?”
溫以然點頭。
酸奶盒幾乎被她擠扁,溫以然正想著將盒子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卻聽前邊的陳言道:“等等。”
......
......
沈嶼之離婚的事還沒告訴商樾,對方就已經出差回來了。
“你和她......真離了?”
男人一手握著剪刀,正小心翼翼剪上邊多餘的枝葉,聽見商樾的聲音,沈嶼之微挑了挑眉,他抬頭,眸光有一絲錯愕。
“你怎麼知道?”
手中的剪子已經被他放下,沈嶼之取下一邊掛著的毛巾,細細將手擦拭乾淨。
商樾仰靠在沙發上的身子慢慢坐起,見沈嶼之坐在自己麵前,男人下巴朝桌上的手機點了點,順手將手機推到沈嶼之眼下:“看看。”
屏幕上方正好是溫以然上次在咖啡廳打卡的照片。
落日的餘暉中,隻看得見女孩入境的半個下巴,還有手上的一杯草莓氣泡水。
配文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想你了。
沈嶼之很少去翻看朋友圈,自然不會知道溫以然發了什麼,瞥見好友看向自己的目光,男人眉梢微揚。
“怎麼了?”
商樾輕歎一聲:“這是我們學校附近拍的。”
微頓,他輕聲道:“我記得她之前......也是南大的學生?”
沈嶼之頷首。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幾乎隻是一眼。沈嶼之就認出了照片背後那家咖啡廳是之前他經常去的那家。
那時溫以然還在上大學,沈嶼之又不好大張旗鼓去學校裡邊,所以每次都是在咖啡廳前邊等人。
隻是輕輕微愣了一下,沈嶼之又恢複到往日的淡然,男人薄唇輕一勾起,將手機往前挪了一挪,眉梢眼間掠過一絲譏誚。
他聲音慵懶散漫,沈嶼之漫不經心道。
“離都離了,她還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