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青澀得更像是偷偷出來約會的小學生一般。
思及剛才男孩的言語,溫以然難得起了壞心,女孩忽的踮起腳尖,香甜氣息越發親近。
寧遠心間一緊。
果然下一刻,喉結倏然染上一層暖意,女孩踮腳,在他喉結處輕輕落下一吻。
溫以然有樣學樣,學著寧遠剛才的模樣,氣息一點點撚了過去。
偏偏溫以然動作生澀,唇.瓣似有若無擦過寧遠肌.膚,越發撩人心弦。
寧遠指尖顫.栗。
須臾,卻聽女孩輕笑一聲,溫以然終於鬆開人,往後退了一步。
針織帽下邊的雙眸眉眼彎彎,星辰般璀璨耀眼,紅唇微張了張,溫以然無聲做了個口型。
“吃糖嗎,哥哥?”
要命了。
寧遠閉上眼。
......
......
溫母原本也隻是隨便說一聲,沒想到寧家人動作那麼迅速,第三天就上了門拜訪。
溫家雖然不小,但是一下子湧進這麼多人,還是略顯逼仄。
和想象中的高高在上完全不同,寧老夫人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了溫母的顧慮,連禮物都是挑的價格適中,既不會太過於出挑也不至於看輕了人。
語氣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寧老夫人隻三言兩語就打破了溫母心中的芥蒂。
有了沈家人的先例,溫母隻覺得寧老夫人再和善不過了。不到半小時時間,溫母已經拉著人相談甚歡,連婚禮請帖孩子的問題都提上了日程。
“......孩子?”
見溫母提起,寧老夫人轉動著腕間的佛珠,笑了笑,溫和道,“還是看然然的意思,我們不著急的。”
溫母愣住。
卻見寧老夫人不慌不忙補充道:“有了孩子最辛苦的還是母親,何況現在有的年輕人就喜歡自由,然然和小遠要是想再玩兩年就玩兩年。”
“反正生活都是孩子們自己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得他們自己做決定。”
溫母唇邊笑意加深,最後一絲隔閡也消失不見,話語更加親近。
通常長輩說得歡快,小輩總是最無聊的那個。
見溫以然僵著身子坐在一邊一動不動,寧遠小心翼翼湊了過去,指尖勾著女孩小指頭,低聲在溫以然耳邊說了一句話。
女孩果然雙眼一亮,然而隨即又暗了下來,朝沙發上的母親瞟去一眼,又側身看向寧遠。
兩人無聲用眼神做著交流。
溫以然:“長輩都在呢。”
寧遠:“沒事。”
勾著的指尖漸漸變為十指相握,果然寧遠還沒開口,就聽見寧老夫人已經出聲。
“我們說得開心,倒忘了他們兩個小孩了。”寧老夫人壓了壓嘴角,低聲朝溫母道,“讓他們小孩自己玩去,我們玩我們的。我聽小遠說你喜歡喝茶,剛好這附近有一家茶舍......”
溫以然被寧遠拉著下樓時,人還是暈乎乎的,以往過年的時候,她最怕的就是和長輩坐在一處,尷尬又不能拒絕。
“你們家......一直都是這樣嗎?”想了想還是將心底的困惑說出來。
“......哪樣?”
溫以然歪著頭思忖片刻,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平和?”
寧遠揚唇:“差不多吧。”
他低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女孩身前擺動,不一會兒女孩的圍巾又多圈了一圈,寧遠解釋道。
“從小到大,我外公外婆都不會乾涉我的決定,他們隻會站在他們立場上,結合他們的經曆給予他們的意見,至於選擇的最終決定權,還是我手裡。”
唯一意外的就是當年瞞著寧遠將他送出了國,當時寧老爺子想的,也不過是不想讓外孫看見所謂親人自相殘殺的一麵。
“所以你可以不用擔心,他們會反對我們。”寧遠勾唇輕笑,指骨在女孩通紅鼻尖輕點了下,又縮回了手,到底還是沒將微信群的事說了出來。
溫以然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毛茸茸的倒像是準備隨時入冬的小鬆鼠。
寧遠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低頭抿唇淺笑。
溫以然仰起頭,她雙手都被寧遠攥在手心,熱度傳了過來,女孩吸著鼻子狐疑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最後一頂毛線帽也被壓了過來,男孩寬厚手掌在她發頂處輕拍了拍,動作輕柔不過。
帽沿低低,完全奪走了溫以然的視線。
隻感覺頭頂男孩彎腰俯身湊近她耳邊,寧遠喑啞聲音裹著風聲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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