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寧遠端了早餐進來,一進屋就看見溫以然茫然地坐在床上,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想到昨天晚上逼著人做題,寧遠難得知道“良知”二字是怎麼寫的,掩唇輕咳一聲“然然,在想什麼呢?”
紅棕色盤子中是一小碗山藥排骨粥,在接連失敗了第五個雞蛋後,寧遠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做飯的天賦,灰溜溜地點了一個外賣。
溫以然還想著剛才林嫣的問題,聽見寧遠的聲音,想也不想就將心底的疑問拋了出來。
“在想你審美挺好的,至少我還沒有收到過死亡芭比粉。”
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卻不想男人聽完後差點嗆住,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你沒事吧?”溫以然著急。
“沒事。”寧遠心虛斂眸彆開眼。
哪裡是他審美好呢,還不是多虧了微博上龐大的姐妹團在為他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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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題勞累又傷身,太過辛苦的後果,直接導致了後期溫以然的缺課,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真的感冒了。
接到廣告組組長的信息時,溫以然才想起自己請的假期已經接近尾聲。
回了公司還有一點小感冒,怕影響到他人,所以溫以然一直是戴著口罩的。
連著休息了這麼些天,積壓下的工作不少,溫以然連軸轉了一整天,終於將手頭上的工作忙完。
下班時間早就過去,整個辦公室空蕩蕩的,隻有她這一處還有些許光影。
玻璃杯中的熱水早就喝完,溫以然瞥了一眼,感冒的緣故,喉嚨乾澀得越發厲害,溫以然擰眉。正想起身去茶水間接水時,驀地旁邊倏然多出了一隻乾淨修長的手。
馬克杯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響。
男人醇厚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怎麼不多休息幾天?”
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寧遠明目張膽地站在溫以然身後,凝眉一臉的不悅。
若不是溫以然不允許,他早就直接將人帶上樓了。餘光瞥見溫以然桌上堆積的工作時,男人“嘖”一聲表示不滿。
這個組長......該換了。
馬克杯泡著感冒藥劑,溫以然垂首喝下大半,含糊不清道。
“你怎麼下來了?”
說完又拆開一包感冒藥。
喉間還含著藥片,溫以然仰頭將藥片咽了下去,腦袋還有片刻的昏沉。
抬頭對上寧遠一雙深黑墨眸時,溫以然猛地想起什麼,又忙不迭將口罩重新戴了上去。
女孩聲音還帶著鼻音,說話嗡嗡的。
“我感冒了,你離我遠一點,彆被我傳染了。”
話落又揚了揚桌上的手機,女孩單手撐著下巴,她微微仰起頭,眨著一雙無辜大眼望著寧遠。
溫以然眉眼彎彎壓壓唇角,她聲音還蘊著笑意,隻不過因為還生病感冒著,所以聽起來又多了幾分滑稽。
溫以然將手機往前一送。
“寧總,說好的犯錯後三天不見麵的,你不會食言吧?”
亮著的屏幕上方,是當時寧遠在東京寫的保證書,那瓶牛奶早就不知道被丟到了何處,倒是上麵的內容被溫以然眼疾手快拍了下來。
【如若犯錯,三天不能見然然。】
瞥見上麵自己熟悉的字跡,寧遠微微皺了下眉,淺色眸子掠過一絲不悅。
早知道當時就寫三個小時了。
女孩握著手機,難得看見寧遠吃癟的臉色,溫以然洋洋得意揚了揚眉角,口罩後麵的唇角止不住往上揚了一揚。
小狐狸般笑得狡黠歡快,她撐著下巴哼著歌。
然而下一刻女孩卻倏然瞪大眼,下巴被人擒住。
卻見寧遠單手撐著桌沿,男人微微低下頭顱,清冽氣息噴灑在女孩臉上。
呼吸錯亂之間,空氣中雪鬆和沉香味越發濃烈。
是香水的後調。
寧遠低頭,隔著口罩在女孩紅唇上落下一吻。
撚轉之間,男孩沁涼指尖在女孩下巴處留下溫度。
對上溫以然愕然的目光時,寧遠又稍稍勾了勾唇,男人微微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隻不過視線一直停留在溫以然臉上。
勾著女孩手指在手心把玩,溫潤喑啞聲音清泉般在女孩耳邊拂過。
“然然,我沒有食言。”
他說得一本正經,見溫以然一臉忿忿瞪著自己,男人唇角又克製不住往上揚了一個幅度。
見溫以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寧遠抬手在女孩發頂處輕揉了一下,安撫似的。
寧遠唇間輕溢出一聲笑。
他緩緩彎下腰,湊近女孩耳邊低語。
“我是來預支三天之後的親親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