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往火堆裡丟了塊木頭,她抬起眼看他:“我確實挺驚訝的。”
傅鬆越還在打腹稿,寧姝又說:“你想上是想上,可喜歡是喜歡,傅鬆越,你把欲望和喜歡牽連在一起,這是不對的,像這個東西,我都分得清。”
所以她才能那麼隨意地調侃他。
傅鬆越:“……”
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才解釋:“喜歡才會有欲望。”
雖然大部分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但在這點上,傅鬆越很清楚自己,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單著。
隻聽寧姝又說:“可是我不相信誒。”
傅鬆越:“你不相信什麼?”
寧姝:“你的喜歡啊。”
她拍拍手上灰塵:“你肯定覺得,唉,林寧姝雖然做錯了事,但隻要她悔改,坐牢,那你就願意等我坐完牢,和我在一起。”
她隨口侃的東西,竟然與傅鬆越不謀而合,他都挑了挑眉。
他說:“我不是施舍,隻是如果你坐牢,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篝火跳動,在她眼底暈開暖色光芒,卻顯得那雙眼睛更加清冷,她提提嘴角笑了:“有沒有一種可能……”
傅鬆越有預感,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隻聽她認真地說:“我沒覺得被你喜歡是好事呢?”
其實,他想過千萬種答案,這種情況也在他設想範圍,但在這時候,他還是呼吸一窒,突的問:“為什麼?因為其他人嗎?”
比如,剛剛坐在她身旁的言屹。
他們年齡相當,相談甚歡,容貌看起來,也很般配。
傅鬆越目光黯了黯。
寧姝笑得有點狡黠:“你覺得我是釣著你也好,騎驢找馬也好,嗯,雖然這個詞不好聽,不過,我還是勸你還是彆喜歡我。”
“收起所謂喜歡,對你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很簡單吧?”
她的語氣太不著調,傅鬆越這一刻是很憤怒的,好像他就能隨便控製自己的心情。
好半天,他沒有應聲。
寧姝也就站起來,離開篝火旁,讓他自己好好冷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