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回應傅鬆越,會減少與其他人的接觸,何況她本來也沒打算回應,不如直接拒絕。
寧姝長著一張巴掌大的臉,眼尾微垂,眼仁烏黑,是很容易勾起人心裡保護欲的長相,但此時,她眼底清冷,說不準是秋霜,還是刀麵。
她始終像個旁觀者,遊離在外。
言屹心裡,有點說不出的不得勁。
她剛剛讓他打掩護,說的那些話,是為讓傅鬆越走,而無獨有偶,過去他對付不喜歡的女生時,也會讓彆人幫忙打掩護。
而這個打掩護的人,在他心目中,無論性彆,隻是兄弟。
寧姝對他,也是這樣麼?
言屹又想起最開始的男扮女裝,根源可能在此,心裡就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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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五天,就快要到了。
寧姝分析過,除了地震和火山爆發,其餘四個惡劣災害,都是會伴隨下雨的,而上次的雷暴,也證明確實會在災害開始前,就降雨預告。
可是這都第四天,天朗氣清,沒有半點下雨的跡象,
地震還好,開闊地一站,總不能真的來個海島消失術,但要是火山爆發……
寧姝睡到半夜爬起來,她裹緊衣服,看著篝火下的其餘幾人的影子,隻好歎口氣。
妹的破遊戲。
幾次試驗證明,她在的地方,才是災害重災區,要是真的是火山爆發,為了不全員覆沒,她得躲起來。
而且她有商城這個金手指,等她熬過災害,再回來,是損失最小的辦法。
她很快做好決定,但這種事不好解釋,彆的不說,她也擔心言屹關心則亂。
她用之前行李箱帶來的紙筆,留下一封信,壓在石頭下,摸黑朝樹林裡去。
深夜的樹林不見五指,隻有一串輕輕的腳步聲。
第二天天亮之後,沙灘上幾人,臉色都格外沉重。
喬其深最早在石塊下發現這封信,說是信也不一定,就寥寥幾個字:來大姨媽了,我躲一躲,隔兩天一定回來——寧。
女生生理期,不要掉隊更好,偏偏她自己跑了,所以,這是個明顯的借口。
傅鬆越先去四周探索一通,沒發現什麼重要的痕跡。
他折回來,看著紙上的字,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喬其深一焦急思考,就容易啃拇指指甲,這個習慣他已經抑製很多年,此時他強迫自己放下手,男孩看著傅鬆越,眼裡都是責備:“傅哥,你和她說了坐牢的事了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言屹和裴哲都看向傅鬆越,尤其是言屹,因為他本來就不清楚,乍然聽到這種話,隻覺得難以置信。
傅鬆越皺眉,低聲說:“抱歉。”
他本意沒打算說,隻是目前看來,或許隻有這個理由。
喬其深道:“傅哥,是不是你太逼著寧姝了?”
一直安靜的裴哲,插了句話:“她就算曾是某個勢力,在遊輪爆炸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
傅鬆越閉了閉眼。
言屹攥起拳頭,驟然往傅鬆越門麵上去。
“砰”地一聲,傅鬆越沒有躲,他硬生生挨了這拳,頭被打偏,嘴裡瞬間一股一股腥味。
“坐牢?”言屹冷笑一聲,“你倒是可以試試,看言家準不準!”
而與此同時,寧姝摘了一個新的果子從樹上跳下來,她用衣服擦擦果子,咬一口,驚喜道:“哇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