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機跟餘姚聊了兩句，師大的人就到了。學長胳膊拐了他一下，方辰就趕緊把手機收好，笑著跟對麵的老師點頭問好。
孫揚跟朱庭說了兩句，就帶頭進了學校。
方辰看師大負責那老師臉色不太好，就悄悄問學長，“咱們這次來是乾什麼的?”朱庭中午隻是說要去師大，彆的什麼都沒說。
“好像是師大人工湖出問題了，說是裡麵進了肉食性魚類，把他們學校的一個校工給咬了。讓教授過來幫忙看看。”學長是昨天晚上接到朱庭短信，也就是這麼簡單說了一下，太多的也不知道。
那他們應該找個會撈魚的啊！方辰沒好意思直接說。
這事他也聽餘姚說過，餘姚也是當玩笑說給他聽的，早上洗漱的時候還有人造謠說被咬的校工讓啃掉了半條胳膊。
結果一秒就被她證實是謠言。
方辰還很配合的誇她聰明來著。
現在看那師大老師臉上的表情，可能人工湖是真的混進了攻擊性比較強的肉食性魚類了，但這事跟專業性沒太大關係，他還是感覺應該專門找那種給大漁場打魚的高手，他們這能乾什麼？讓朱庭帶著他們下手去撈嗎？
看看朱庭那小身板，和那一身筆挺的衣服，顯然不科學。
跟著那老師進了靠湖邊的教學樓，上了二樓，進了走廊儘頭的一間辦公室，孫楊先把人都讓到沙發上，下了茶，然後從隔間裡拎出一個不小的黑色塑料袋。
剛拿出來，方辰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魚腥味。
朱庭手裡的茶杯還沒放下，就起身去接了過來。
“昨天晚上我又找人去湖裡撈了幾條。”孫揚幫著朱庭把黑袋子攤開。
黑袋子一打開，辦公室裡一時沒人說話了。
裡麵躺著四條尖牙利齒，黑頭白腹的團魚:“這是食人魚嗎?”學長呆呆的從沙發上湊過來，盯著桌子上的四條魚問。
“這是海鯧！”朱庭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興奮平靜道。
“不可能！”方辰跟學長脫口而出。
“是海鯧。”朱庭一臉平淡的從身旁的文件夾裡把檢測報告遞給方揚。
方揚把報告接過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眼檢測結果，臉色瞬間灰白，脫力的靠在沙發上，小聲念叨:“海鯧，真的是海鯧。”
朱庭，方辰和學長都圍在桌子上寂靜無聲的盯著那四條魚。
方揚小聲念了一會兒，回過神，起身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遝照片，可:“海鯧能把人咬成這樣嗎？”
方辰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四條長的像是食人鯧的海鯧上麵，看見旁邊方揚遞過來的照片，順手接了一下，餘光下意識的閃過去一點。
一片血色。
目光在照片的邊緣僵了一瞬，然後緩緩向中間移。
照片上的內容經由視覺神經傳達到大腦，眼睛一瞬間瞪大，照片撒了一地。
尖利的邊角劃過學長按在書桌上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