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但人數多,身體素質還這麼猛,王居士就知道他們之前做的準備都白費力了,現在隻能希望車上一堆睜眼瞎,看不見他們這近在咫尺的顯眼小廟,慌頭的紮到彆的島上。
可明顯的,人家身體素質強的很全麵,眼力好的都不用使望遠鏡,徑直朝著他們這小廟就奔過來了。
身體素質扛不過,手裡的槍也隻有四杆,跑還跑不了,躲也躲不了,除了上山也就隻有哀兵之策。
雖然心裡很不想把自己的尊嚴扔到地上讓人踩,但看著身邊的人老的老弱的弱,王居士明白就算上了山,臨時帶的這點糧食夠他們吃幾天?沒有彆的選擇,隻能選後者。
可等王居士把這話一說,大家卻罕見的沉默了,除了後來上山的廖芳華母子,大家都沒有真正的直麵過災後扭曲的人性,唯一接觸過的孫應四人,還一閃而過,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迅速解決,可以說,跟島外的人比,媽祖廟的老少們一直活的很幸福,很自在。
而現在,需要抉擇的時候到了。
在現實麵前,一切好像都要為生存讓步,但突然從天到地,人不是單純的生存動物,有時候會為了一些虛無縹緲觸摸不到的東西而改變,而且沒人保證過,一味的示弱就真的能保住性命,所以,為什麼不能正麵迎上去。
與其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彆人手裡,不如儘情拚一把。
王居士突然笑了,是他老了,老的惜命了。
拿著槍,王居士帶頭出去了。
而海上的七輛裝甲車也轟隆隆的開到山門下,車上的迷彩兵持槍跳下來,自覺站成一排。而領頭那個圓臉壯漢卻凶著一張臉,分開眾人向島上走過來。
島上眾人嚴陣以待。
隻有王居士,眯著自己的老花眼使勁迷瞪,怎麼感覺這人有點眼熟。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方辰餘姚手裡的槍都舉起來了,不過不知道是他的臉型太具有迷惑性還是他臉上被拍腫的額頭太秀逗,餘姚愣是沒覺得這人是來找麻煩的。
隻有被嚇怕的李有秀覺得這人一臉的凶神惡煞,看著人越走越近,他心裡怕的要死,可還是抖著腿站出來,舉著自己手裡的拖把棍,顫著嗓子大喝:“乾,乾什麼的。”
趙龍楞一下,被拍腫的臉上努力想擠個笑臉,卻看見對麵的李有秀臉色一變,舉著拖把棍邁腿就朝自己就衝過來了。
他沒記得自己得罪過李叔啊,上次來的時候不還給孝敬了一條紅南京嗎?
右手鉗住拖把棍,左手抓著李有秀的身子一轉,就把人夾到懷裡。
眼看李有秀被抓,餘姚手裡的槍都舉起來了,可就在眾人要一起湧上去救人的時候,抓著李有秀那人開口了,“舅舅,是我,趙龍!”
……馬丹啊!
驚嚇過度的李有秀剛抬起的右腳控製不住的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