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手就把脖子上的皮肉抓破,血淋淋的露在水裡。
右邊那條人魚一愣,然後好像沒事人一樣,一手架著中間的女人魚,一手去拉左邊那條要把自己喉嚨抓破的男人。
餘姚的意識還在,不知道是那人故意手下留情了,還是因為她變的越來越好的體質,反正敲頭的那下沒有把她敲暈,隻是敲的她頭暈,四肢用不上勁。
等到左邊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猛抓自己脖子,右邊男人探身去拉人的時候,她集中自己積攢的力氣,用力甩開右邊男人的胳膊,尾巴一甩朝海底紮了下去。
右邊男人一驚,用力把左邊男人向上一甩,轉身追了過來。
餘姚頭還是蒙的,眼前一片紅,那一掙一甩已經用儘了她積攢的力氣,不分方向的勉強遊出去幾米就被那男人追上了,他甩著一條粘糊糊的魚尾伸手抓住了她的頭發。
頭皮被扯的生疼,她無力的伸手打了幾下,就被那男人扯著頭皮拖了上去。
疼痛帶回了她幾分清醒的意識,她拚命掙紮著甩動著身下的尾巴。
那男人被她的尾巴甩了幾下,忍疼抓著人,不耐煩的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根針管,紮到了她脖子上。
餘姚眼睛猛的睜大,然後徹底暈拉過去。
在餘姚暈過去的那一刻,岸上,方辰猛的翻了起來,睜著一雙猩紅未退的雙眼緊緊盯著身旁的冰口。
看著餘姚暈過去,右邊那男人才鬆了口氣,把餘姚留在原地,拽著左邊還在死命抓自己脖子的男人往上遊。
越往上,左邊那男人抓撓的動作越緩,慢慢的,那男人上翻的白眼恢複正常,大口的吞吐幾口海水,眼中的清明漸複,對著右邊男人感激的點點頭,手輕輕碰了碰被自己撓的血糊糊的脖子,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右邊男人看他沒事了,才轉身把餘姚拉了上來,兩個人還像剛才那樣,一邊一個,拉著人慢慢貼近冰麵向遠處遊去。
在不遠處的冰麵上,方辰翻坐在冰麵上,右手浸在冰冷的海水裡輕輕攪動,嘴裡輕輕喊著。
餘建行都覺得他可能是受刺激了,腦子有點傻了。
這樣已經半小時了,方辰浸在水裡的手凍的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連餘爸爸都忍不住要上去拉人了,結果剛邁一步,就看見破碎的冰口的水麵慢慢泛起了波瀾。
餘建行以為是引來了什麼大東西,上前一步要去拽人。
結果方辰臉上笑著,然後整個人都撲進了水裡。
岸邊站著的人嚇了一跳,餘建行和餘爸爸都跑著去拉人。
“嘭!”冰口突然衝起一道水柱,然後就看見一頭巨大的灰白色海豚載著跳水的方辰浮出了水麵。
甩了甩頭上的水,方辰興奮的拍拍身下的藍寶,餘姚是在水下被抓走的,沒有專業的潛水設備,想要救人簡直是在癡人說夢,所以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白寶和藍寶。
方辰不敢肯定藍寶會不會來,他隻是抱著一線希望試一試,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白寶藍寶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是什麼?他隻是一直在重複,重複的喊著藍寶白寶的名字,喊著餘姚被抓走了,被兩條長著尾巴的男性人魚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