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好惹就不能惹嗎?束手就擒嗎?如果她是普通人,也許她會考慮,但她是嗎?隻要她身上秘密暴露一個,抓她的人就永遠不會放手。
所以,她拿起拖把頭對著男人又衝了上去,沒有了顧及,不管是餘姚還是男人都出了全力,拖把頭沒幾下就被餘姚打爛了,漏出了裡麵單薄的鋼管。
男人看著餘姚手裡爛掉的拖把頭,臉上呲牙咧嘴的一笑,鬆鬆背上的肌肉,心裡暗暗慶幸,終於斷了。
這女人的力氣太大了,拖把頭被她揮的像金箍棒一樣,彆說抓人,他能撐著不被打趴下都是拖小屋裡橫著的診桌的福。
又和餘姚硬抗了幾下,男人繞過診桌去拿不遠處躺著女護士身邊的藥箱。
裡麵有槍,男人撈到藥箱的時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可就在他伸手去摸搶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巨大的摩擦聲,等他轉頭,就看見不遠處的診桌直直朝他飛了過來。
砰,咣當,沒等男人來得及反應,診桌就直接把男人撞到了牆上,然後咣當掉到男人腿上。
男人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眼一翻,頭一歪,昏了過去。
餘姚看著男人倒地,自己瞬間也萎靡,腿一軟,就攤坐在地板上。
嗓子裡又傳來濃重的血腥氣。踹診桌這一腳直接刷空了她的血條。
加上她受傷剛醒,身體本來就虛,這一腳出去,她直接坐地上起不來了,但現在也不是中學跑完八百米,你攤操場愛攤多久就攤多久,現在是有人要找他們麻煩。
餘姚掙紮著起來,打算開門喊上餘媽媽趕緊跑,結果還沒等她把男人搬開,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
餘媽媽進來了!
餘姚剛想上前,就看見跟在餘媽媽身後進來的男人。
男人鼻梁上托著副窄框眼鏡,手裡虛握著把手術刀,抵在餘媽媽脖子上,進了門,眼睛掃過門邊躺著的男人和女護士,彆說伸手去扶了,目光都沒多停留,直接推著餘媽媽進了屋。
目光在餘姚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驚奇的挑挑眉,也沒說彆的,直接把手術刀往餘媽媽的脖子上貼了貼,開口:“走吧,現在去還能趕上頓午餐。”
說完就推著餘媽媽轉身出去了。
餘姚沒有選擇,隻能跟在男人後麵一起走。
一直出了醫院,周圍才有人圍上來,男人把餘媽媽交給後來的小兵,自己甩甩手上了最前麵那輛裝甲車。
從頭到尾除了在換藥室和餘姚說的那句走吧,現在還能趕上午飯,其他的一句沒說。餘姚和餘媽媽被簇擁著上了一輛卡車,一直被拉到了這個看起來和醫院病房看起來很像的“實驗室”?
把她們扔進房間,什麼都沒說,人就關門出去了,可能是拖那眼鏡男的福,中午還真有人給她們送了午飯,番茄炒蛋蓋澆飯,外加一杯熱牛奶。
從媽祖廟出來,她就沒吃過一頓有肉有菜的熱飯,把托盤放到離床最遠的位置,熱乎乎飯菜的香味還是一個勁的往她鼻子裡鑽,她不知道自己吸了多少次鼻子,探了多少次頭,最後她甚至都跑過去拿起了筷子,可她最終還是忍住沒吃。
和餘媽媽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背對著放飯菜的桌子,看著窗外的藍天和偶爾飛過的麻雀,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同時餘姚也在想,眼鏡男什麼時候會來見她們,抓她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就在她想的快要忘記飯菜香味的時候,那眼鏡男推門進來了,手上還拿著個被咬了一口的雙層牛肉漢堡,問:“誰是餘姚?”
不等餘姚說話,那男人就靜直走到她麵前。